请柬,至于“徐原恭”,此人肯定是徐荆山的父亲。
儿子结婚,老父亲写请柬,很合理。
周玄将信递给赵无崖看,赵无崖也看不懂收信人的字迹。
周玄无奈,只能将信小心折了起来,收进了口袋,对赵无崖说道:“走吧,崖子,回东市街了?”
“不接着攒香火了?”
赵无崖询问着周玄。
“把这阎王卦给他了结了,才是最大的香火。”
云子良都说了,阎王卦算出来了,好处多多,香火更是旺盛,这可是大活儿。
东市街,周家净仪铺,
云子良在喝着茶,听着小曲,徐骊则收拾着重新绘好的屏风,
小曲不是来自唱机,是余正渊开了嗓,给云子良唱着平水府的民间曲目。
“余老板的曲,听起来还真有些滋味。”
“老板可当不起。”
余正渊一曲唱罢,面对云子良的夸奖,连连摆手,在梨园行,“老板”这个称谓,可不谁都当得上,那都得是戏台的名角。
柳叫天这样的,才可以称得上“柳老板”。
“你以前也学过戏啊?”云子良又问。
“我们周家班的师傅师兄,那都是先学戏,戏唱得有些偏差,才转的行当,当了水箱、簧管、经济之类的。”
“那你周家班的戏园子真行,一个被刷下来的人,唱戏都这般有滋有味,要是台柱子,那还得了?”
“我们周家班的台柱子,柳叫天,她一开嗓,正统梨园班子的大角儿,都得靠边站,提鞋也不配啊。”
余正渊说起柳叫天的戏,那叫一个自豪。
“那改天儿,我真得听听。”
云子良翘着二郎腿,轻拍着膝盖,回味着余正渊刚才的小曲,
周玄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抓起茶壶,先灌了两口后,说道:“老云,第二副阎王点卦又来了。”
“来了来了呗,反正你又解不开。”
“这次有戏。”周玄说道。
“有戏,有啥戏啊,我这一生,遇了二十九次阎王卦,也就解出了其中一副。”
“真有戏。”
周玄将今日的遭遇长话短说,跟云子良讲得明白了。
听得云子良都坐不住了,站起身,便说:“意思是,只要找到那个徐荆山的魂魄,这卦就解了听起来是有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