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先民之脑从刚才的紫光,变成了妖艳的血光,窒息的杀意彻底污染了他的精神。
这个大脑,以快到极致的速度,膨大、缩小,再膨大,再缩小——一种诡异的啸声,在他周而复始的泵动之中产生,
这种啸声,成了银杏血树的指挥棒,指挥着那尊树,将所有从地里拔出来的根须,磨尖了,对准了“先民之脑”
根须在挥动,在刺出,那先民之脑便被尖锐的根须,戳出了一个接着一个的血洞。
“噗、噗、噗”
尖锐物事,以极快速度刺进血肉而产生的哑响,一声接着一声,
而根须的每一次拔出,便有许多紫色的浆液,瀑洒在地上。
浆液化成了一只接着一只的、巴掌长、一指细的光芒虫子,在地上胡乱的扭动着,甚至想着往周玄的方向爬行,但爬不两尺,便因为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体忽然膨大,暴体而亡。
“杀、杀、杀!”
先民之脑的疯狂并没有停止,只是啸声却渐渐的孱弱了下来,直至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他也是一种生物,跳脱不出生死,只是让其死亡的法子,比较古怪、诡异而已。
“玛了个巴子,老子被关了几十年,终于要重见天日了他妈了个巴子。”
山祖激动的朝着地上挥拳砸击,砸起了一地的烟尘,将自己给呛到:“咳、咳、咳”
“徒弟们,我在那个梦里,梦到了三百年后,那街上都跑着小汽车,一个盖子,两张沙发,四个轮子,满地跑,你们是没坐过,坐过就知道了,舒坦啊。”
“苦厄天神,你的臣子画家,跋涉数万里,前来觐见。”
先民之脑已经死去,而云子良、画家,都还在那场“骗局”之中,被骗得团团转呢。
老云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穿三百年之后”的怪梦。
画家以为自己要去觐见“苦厄天神”。
两人不可自拔,周玄很是伤脑筋,坐在山祖的旁边,靠着没有了行动力的银杏血树,点了根“事后烟”。
抽事后烟的,不光周玄一人,山祖也吸着烟卷,对周玄说道:“这两人吧,还处于失心疯的状态,得上去给他们抽醒。”
“等我抽完这根烟,要是再没醒,我真得抽他们。”
周玄一时间想起了范进中举里的“胡屠夫抽范进”——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