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台上写写画画,这是井国几乎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也就是台上的人是大先生周玄,要是换个其余的说书先生,观众早就忍不了,又是口哨,又是谩骂,必然要将台上先生给哄下来。
“大先生怎么不讲了?我觉得讲得蛮好。”
“大先生讲了些什么?”
“”
“你不是来听书的吗?你啥都没听到?”
“又不是我要来的,再说了,我惦记我家那死去的娃娃,哪有心思听这个。”
“这书是不是讲完了?讲完了,我们就可以走了吧,这里挺挤的。”
“好好等着吧,急啥呀。”
观众里,已经出现了“不耐烦”的情绪,而且这情绪,还愈演愈烈。
游神司那边,也感受到了压力,他们作为巡场之人,当然要管理灾民秩序。
但周玄忽然趴着写东西,反而不讲书了,便有些灾民按捺不住了,要偷偷的溜回帐篷里去。
这里又挤又闷还无聊,不如回帐篷去,喝点小酒,休息休息。
这些偷偷溜走的人,基本都被游神司的巡场人员给送回来了。
“老画,大先生到底在做什么?老百姓快压不住了。”
乐师问画家。
这老百姓开始就是几十号人想着溜走,现在已经有数百号人要溜走了,再要是没节目,怕是有几千个人想溜了。
等民意越来越大,游神司还要硬管,怕是会闹出冲突。
画家也苦着脸,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但今晚的书,反响是真不够热烈。”
“岂止是不够热烈,简直就是毫无回响。”
乐师便是个直脾气,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
两人聊到此处,忽然对视。
“难道说?”
“大先生要临场换书?”乐师、画家都不可置信的说道。
“临场换书,那可是说书人大忌啊。”
周家班、祖树下,袁不语头一次为周玄讲书捏了把汗。
他这个徒弟,别的方面怎么样,那便不说了,但就说书这档子事,周玄是耍得明明白白的。
无论是平水府,还是明江府,他讲的书,就没有不火的,可今日突逢冷场,却是让袁不语始料未及的事儿。
同在祖树之下,被周家祖树挂了链接、瞧着周玄一言一行的人,不光是袁不语,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