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父母,可是越界之人要被墨线囚身的警告,他还记得呢,也不敢动。
这时,人群里,便有一个老者,忽然使了些力气,将小二哥扔进了线里。
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周玄提前安排好了的龟山道人。
“娃娃,你要是不出去,我这纸人就白扎了。”
龟山道人暗自窃笑着。
而小二哥,只觉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到了线内,
既然都到了,那他已经犯了规矩,便不害怕了,索性抱住了父母的脚,哭了起来:“爹、娘,我好想你们其实我骗你们了灾后我过得不好,我没了爹、没了娘,总有些人要欺负我们,
我和好多没了爹娘的孩子,都被别的大娃娃欺负,爹、娘,你们别走来,实在要走,带上我一起走吧。”
他一番话出口,周围的人也跟着悲伤了起来。
老实讲,只有有人的地方,便有欺凌,便有高低之分。
哪怕是周玄、盘山鹰,将整个明江府的秩序管理得很是齐整,但欺凌这种事情,是管不过来的。
那些爹娘还活着的娃娃,便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爱欺负“小二哥”之类的孩子。
受到欺凌、思念父母,便是小二哥与那些失去双亲的娃娃,要在龟山道观里轻生的原因。
“何人越线,枉顾游神司禁令。”
城隍的弟子,手持着墨线,飞身到了小二哥的身旁,
而此时,李乘风的游神司灯笼,飘荡了过来,洒下了几点烛火。
那些火星子,飘到了城隍堂口弟子耳边,轻轻爆开,弟子们便听到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
“小二哥是大先生点名放过界的,你们休得伤他。”
城隍弟子当即便愣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周围的百姓们,也跟城隍弟子求情。
“那就是个娃娃,放过他吧。”
“小孩子也可怜,给他带到一边去就算了。”
除了百姓劝着,夜行的队伍也有了异变,不论是百鬼,还是亡人,都停滞不前。
而领队的纸人鬼差,也手持着水火棍,在夜行队伍之中穿梭,等他找见了小二哥之后,便举棍要打。
“大胆阳人,竟敢阻挡夜行,讨死。”
水火棍裹挟着风声,要砸向小二哥的脑门时,一柄折扇兀自飞出,在水火棍前展开,挡住了棍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