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虎闻言,却从炕上挣扎着坐了起来,猪头一样的脸上,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疯了?”他冷笑一声,声音含混不清:“你们懂个屁!那小子精得跟猴儿似的,他会干没把握的事?”
“那小娘们比他还能打!”王二虎摸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
他可是亲身领教过林雪的身手,那两下子,快、准、狠,绝对是练家子。
他现在百分之百确定,那女人就是个训练有素的鬼子!
可光他一个人确定有什么用?
昨天在全村人面前,他被许峰那个狗东西三言两语就给绕了进去,还被他用歪理邪说挤兑得下不来台,最后连爹留下的弓都给赔了进去。
奇耻大辱!
依靠村民这帮墙头草去拆穿许峰,根本不现实。
那帮蠢货,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虎哥,那那咱就这么算了?”混子不甘心地问。
“算了?”王二虎的眼神变得愈发怨毒:“怎么可能算了!”
他想了半天,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脑子里成型。
村里解决不了你,我就去村外!你不怕村民,你怕不怕官府?
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扶我起来,咱们去镇上!”
“去镇上干啥?看大夫?”
“看个屁的大夫!”王二虎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老子去报官!”
清晨的山林,空气清冽,带着草木和湿润泥土的味道。
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林间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和两人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
林雪跟在许峰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入地走进这片养育了山下村庄的原始森林。
一切对她来说,都充满了新奇。
许峰在前面走得不快,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地面和周围的树木。
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任何一丝不同寻常的痕迹都逃不过他的观察。
“你看这儿。”许峰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棵松树的树干。
林雪凑过去,只见那粗糙的树皮上,有几道清晰的抓痕,旁边还沾着几根黑色的毛发。
“这是黑瞎子留下的记号。”许峰压低了声音,脸上却没有丝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