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这个男人身上那股无形的压力和村里人对他的忌惮。
而另一边,王二虎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顶着一张肿得像猪头一样的脸,拖着两条发软的腿,天一亮就开始四处奔波。
七天之内盘好一个火炕,这简直是要他的老命!
盘炕要砖,要泥,要木料,还要请会手艺的师傅。
哪一样不要钱?他王二虎平日里搜刮来的那点钱,早就吃喝嫖赌花光了,现在兜比脸还干净。
他那几个被打伤的小弟,一个个躺在家里哼哼唧唧,指望不上。
胖子手腕用破布条吊着,脸皱得像苦瓜:“虎哥,七天这,这可咋整啊?那姓许的说了,要是弄不好,拆了咱们的骨头当柴烧!”
他一想到许峰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浑身哆嗦。
瘦子捂着小腹,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是啊虎哥,要不要不咱们再去给许爷磕个头?好好认个错,兴许他大人有大量”
“磕头?”王二虎猛地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小板凳,木头渣子飞溅:“老子的脸都让他踩到泥里去了!还磕头?你想去你去,老子不去!”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带着血痂,那是昨晚许峰留下的纪念。
一想到许峰,他就恨得牙痒痒,也怕得心发慌。
“那那可怎么办啊?”
尖嘴猴腮的麻杆,就是昨晚被许峰一脚踹飞撞墙的那个,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咱们手里这点钱,连买砖的零头都不够。”
他喉咙也受了伤,说话沙哑得厉害。
王二虎烦躁地抓着油腻的头发,在屋里来回踱步,像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钱!钱!又是钱!他王二虎什么时候为钱这么发愁过?
“虎哥,”胖子眼珠子转了转,压低了声音:“要不咱们晚上出去摸点?村东头那个张老蔫,他家不是前几天刚卖了头猪吗?听说换了不少大洋,他家就一个老头子,一个病婆娘,好下手!”
“你他妈是想让老子死得快点吗?”王二虎一巴掌呼在胖子后脑勺上,打得他一个趔趄:
“现在全村人的眼睛都盯着咱们!许峰那煞星更是巴不得抓咱们的错处!这时候去偷张老蔫?你是嫌命长,还是觉得许峰的拳头不够硬?”
胖子捂着脑袋,不敢再吭声。
瘦子也缩了缩脖子。
许峰昨晚那几下,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