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灯一样,在许峰身上扫来扫去。
“一个人,干掉三个?还缴了挺机枪?”他叫周大山,是个老红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人的眼光毒得很。
他看得出,眼前这个男人,手上绝对沾过不止一条人命。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静,是尸山血海里才能养出来的。
“叫什么名字?”周大山问。
“许峰。”
“哪个部队的?”
“不是部队的。”许峰的回答和之前一样。
周大山眉头一皱,还想再问,旁边的指导员却站了起来。
他叫王铮,是个学生兵,身上还带着一股书卷气,但眼神却很亮。
“周连长,我来问吧。”王铮走到许峰面前,扶了扶眼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许峰同志,你好,我是三连的指导员,王铮。”
他伸出手。
许峰看了他一眼,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王铮的手很瘦,但很有力。
“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王铮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你帮了我们,是我们三连的恩人。只是,现在是战争时期,规矩如此,还请你理解。”
“我理解。”许峰点头。
“听赵班长说,你这身手,是跟人学的?”
“嗯,学过几天。”
王铮笑了笑,没再追问。他拉过一张长凳:“坐。小李,去倒碗水来。”
一个警卫员应声而去。
王铮自己也坐下,他没有再问许峰的来历,反而聊起了家常:“许峰同志,听口音,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啊?”
“东北的。”
“东北”王铮的目光闪了一下:“那可是个好地方,黑土地,物产丰富。可惜了,让小鬼子占了那么多年。”
他看着许峰,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我听说,东北的抗联,打得最艰苦,也最顽强。都是好汉子。”
许峰端起警卫员送来的水,喝了一口。
水是温的,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他没有接话。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连长周大山是个直性子,看许峰这不冷不热的样子,有点不耐烦,刚想开口,就被王铮用眼神制止了。
王铮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前段时间,我们从上级的通报里,知道了不少外面的大事。比如,在东京,审判日本战犯,咱们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