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也练拼刺刀,可跟你那一比,就是花架子。要不,你给俺们指导指导?”
许峰正在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划拉着什么,闻言头也不抬:“杀人技,不适合表演。”
几次下来,连里最大胆的赵铁牛也歇了心思。
战士们私下里议论,说这许英雄,脾气比茅坑里的石头还又臭又硬。
只有指导员王铮,偶尔会去找许峰聊聊天。
他从不提打仗和招揽的事,只是跟许峰聊一些东北的風土人情,聊一些国际上的局势,甚至聊一些他看过的毛熊小说。
许峰大多数时候只是听着,偶尔会说上一两句,但王铮能感觉到,许峰对他的戒备,在一点点地松动。
这天傍晚,王铮又提着一小袋炒花生,走进了许峰的屋子。
许峰正坐在窗前,用一块破砂石,打磨着一把从还乡团手里缴获来的匕首。
匕首很普通,钢口也不好,但在他手里,却像一件艺术品。
他打磨得很专注,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还没消息。”王铮把一小袋炒花生放在桌上。
许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砂石摩擦着钢刃,发出细微而规律的沙沙声。
夕阳的余晖从窗棂透进来,在他专注的侧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这间屋子,安静得只剩下磨刀声。
王铮也不再说话,就那么坐着,看着他磨刀。
这已经成了一种默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指导员!指导员!”
一个年轻的通讯员冲了进来,因为跑得太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电报纸。
“军区军区刚发来的急电!”
沙沙的磨刀声,停了。
许峰抬起头,那把磨了一半的匕首还握在手里。
王铮立刻站起身,从通讯员手里接过电报,快速地扫了一眼。
他的身体僵住了。
他拿着电报纸的手,开始轻微地颤抖。
“怎么了?”周大山和赵铁牛被动静吸引了过来,堵在门口。
王铮没有回答他们,他只是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许峰。
“找到了。”
许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得向后滑开,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