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哪一次不是风险巨大?哪一次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现在要搞生产了,你就跟我讲慎重了?”
他环视全场,声音如同洪钟:“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许峰同志的这个计划,我周保中,批了!从今天起,成立‘东北生产建设委员会’,由我亲自担任主任,许峰同志担任唯一的副主任,全权负责具体实施!”
“后勤部,各大兵团,地方政府,必须无条件配合!谁要是敢在背后下绊子,拖后腿,阳奉阴违,别怪我周保中不讲情面,军法处置!”
他最后看了一眼面如土色的钱万金:“你钱万金,还是后勤部长。你的任务,不是在这里提问题,而是去想办法,解决问题!怎么把人组织好,怎么把物资调配好,这是你应该干的!要是干不好,就趁早给我滚蛋!”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任何余地。
钱万金的冷汗,顺着额角就流了下来。
他知道,司令员是铁了心,要在这件事上,赌一把了。
会议,在一种近乎于高压的氛围中结束。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个叫许峰的年轻人,现在就是司令员的“尚方宝剑”。
在搞生产这件事上,他的话,就是司令员的话。
离开吉林的那个清晨,天阴沉得厉害,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空气中飘着冰冷的雪花。
火车站台上,甘烁裹着一件厚厚的军大衣,冻得不停地跺脚,嘴里哈出的白气,瞬间就结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