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醒没几天,你别说得太刺激,我怕他血压上来。”
“放心,我有分寸。”许峰笑了笑,那笑容里,却藏着一丝冷意。
他许峰的人,谁都不能欺负。
耶稣也留不住他,我说的!
李云龙的特护病房里,气氛有点古怪。
他斜靠在床上,正瞪着牛眼,跟端着药碗的田雨较劲。
“不喝!这玩意儿苦得能齁死人,跟马尿一样,老子不喝!”
“首长,这是林医生特意给您配的,养气血的,对伤口恢复好。”田雨耐着性子劝。
“什么好东西也不能这么难喝啊!”李云龙一梗脖子:“给老子换酒来!喝两口二锅头,比什么药都管用!浑身都舒坦!”
田雨被他这套歪理给气乐了:“首长,您这肚子上七个窟窿还没长好呢,还喝酒?您是想直接去见马克思,好跟他老人家也讨两杯喝?”
“嘿!你这小丫头片子,嘴巴还挺厉害!”李云龙眼睛一瞪,刚想发作,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许峰和林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李云龙的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许峰身上。
这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干部服,身材匀称,面容沉静,除了那双眼睛格外深邃之外,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可李云龙是谁?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看人的眼光毒辣得很。
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年轻人身上,有股子和他一样的味道。
那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沉淀在骨子里的悍勇之气。
只不过,他李云龙的悍勇是外放的,像一把出了鞘的屠龙刀。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悍勇,是内敛的,像一柄藏在鞘里的绝世名剑,不出则已,一出封喉。
“你就是许峰?”李云龙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
“李师长。”许峰点了点头,不卑不亢。
“哈哈哈,好兄弟!长得比我想象的要精神!”李云龙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却毫不在意:“我听说了,在金陵,你一个人,干掉了冈村宁次那个老鬼子!”
“解气!他娘的太解气了!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可惜没机会!”
“好兄弟,你可是给我李云龙,给咱们所有跟鬼子打过仗的弟兄们,都出了一口恶气!”
他看许峰,就像看一个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