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燃起火焰。
屋子里,一个梳着羊角辫,有着黑色头发和蓝色眼睛的小女孩,会怯生生地从伊莉莎身后探出头来,用清脆的俄语小声喊:“爸爸。”
她叫蕾娜塔,许峰的女儿。
许峰每次都会觉得喉咙发紧。
直至现在,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
他会从怀里掏出一些小玩意儿,有时是一只用木头削的,涂着桐油的小鸟,有时是一个能转动的,精巧的齿轮组合,都是他亲手做的。
蕾娜塔会开心地接过礼物,然后抱着他的腿,用小脸蹭他的裤子。
许峰会僵硬地抱起她,感受着那小小的,温暖的身体。
他心中五味杂陈,有愧疚,有喜悦,也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
伊莉莎会默默地为他端上热红茶和黑面包。
她从不问他在龙国的生活,也从不提任何要求。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他能来,就是对她最好的回报。
“克里姆林宫那边,对你们的‘超音速’计划很感兴趣。”
伊莉莎搅动着杯子里的红茶,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他们不相信,你们能在那么简陋的条件下取得进展。他们认为,是你从我们这里偷走了技术。”
“让他们想去吧。”许峰喝了口茶。
“大林同志的身体不太好。”伊莉莎忽然说:“下面的人,心思都活络起来了。贝利亚最近的动作很大。你要小心,我们之间的贸易,可能会受到影响。”
伊莉莎成了他观察苏维埃高层政治风向的,一扇独特的窗户。
她虽然被降了职,但在克格勃内部,依然有着自己的人脉和信息渠道。
每次离开莫斯科,许峰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卑劣的窃贼,偷走了两个女人最宝贵的时光,却无法给她们任何一个完整的家。
他坐在返回东北的火车上,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西伯利亚雪原,感觉自己被撕裂成了两半。
一半留在了哈尔滨的温暖灯火下,一半留在了莫斯科的冰冷公寓里。
这种撕裂感,在他回到家,看到林雪温柔的笑脸时,会化作更深的愧疚。
林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从不追问他出国的细节,但有时,会在他深夜凝望窗外时,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他。
“是不是太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