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跟萨达木开火车,我还琢磨你是不是玩心重,现在看来,你是把‘火候’掐得准啊。”
开火车讲究配合,你推我拉,节奏得合上。
大家庭内,各家人之间打交道,何尝不是如此?
太急了容易失了分寸,太缓了又怕错过时机。
雪中送炭远好过锦上添花。
李爱国带萨达木体验火车,看似是闲笔,实则是在无形间拉近距离,让对方卸了防备,愿意说些掏心窝的话,这比任何刻意的试探都管用。
哗啦啦.外面突然下去了雨,雨滴打落在窗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你是骑摩托车过来的吧,现在回去肯定被淋湿,开我的车回去,等明天再还回来就是了。”农夫收回目光喊来警卫员,给李爱国安排了一辆车。
回到家,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陈雪茹还等着李爱国回来。
“淋着了吗?”
“没有,开车回来的。”觑着那关切的目光,李爱国心头一暖,将陈雪茹抱了起来。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看似简单的生活,却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需要无数人在背后默默的付出。
想想小伊家目前的局势就明白了。
屋内的声音逐渐响起,窗外的雨声更大了。
同一片雨幕之下,萨达木放下电话,听筒里贝克尔“整治需要包容”的余音似乎还在耳畔炸响。
他一把扯开白袍领口,抓起烟灰缸砸向墙壁。
“我们流血流汗夺回的政权,竟要毁在妇人之仁上!”
碎片飞溅中,费萨尔看见他眼底第一次浮现出对贝克尔的失望。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坐以待毙吗?”
跟随萨达木前来的这些白袍全都是跟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对他极为重心。
尤其是面前这位名为费萨尔的老者。
当年萨达木刺杀失败,是他护着萨达木逃走,最受萨达木的器重,目前担任管家职务。
“回国,我要亲自跟贝克尔叔叔谈谈。”萨达木扯下溅到玻璃渣的白袍扔在地上,露出内衬枪套。
雨幕在窗外织成灰网,他忽然想起李爱国那句“由鲜血浇灌的玫瑰也会枯萎”,此刻他闻到了枯萎前的腐味。
费萨尔递上新袍的手悬在半空:“可李先生这边?”
“交给你负责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