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觉得,你们交了我的佃租和朝廷的税粮之后,剩下的粮食,还养活得了你们一家老小吗?!”
代老爷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让这些蒙昧的百姓,一下子豁然开朗。
“原来是这样,朝廷这也太坏了吧!”
“就是!就是!这么说来,皇帝陛下这是这完全是不想给我们任何活路啊!”
“这不行,我们也要生活,我们也要小民温饱啊!”
“”
朱祐樘制定的政策,落到基层上后,经过这些当地的地主乡绅们曲解抹黑后,早就和原本的目的南辕北辙了。
为了拉拢当地的百姓支持自己,这些地主乡绅们什么离谱的谎话,都编得出来。
之前在蒲州,是说陛下要收回当地的土地。
这次在徐州,又是说陛下要对他们的土地征税。
无论编的是什么理由,目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把水搅浑。
让愚昧的百姓,分不清事实的真相。
代家咀的村民开始义愤填膺起来,口中骂骂咧咧的,尽是对朝廷的不满。
村民的反应,都在代老爷的意料之中。
代老爷没有急着往下说,而是等村民们的不满情绪,酝酿,积累,发泄了一些后,才继续开口。
“还不只是这么简单,就说之前冲击县衙的事情,你们干没干过?”
“你们难道不知道,冲击县衙,是要砍头的大罪吗?!”
代老爷的话音落下,在场的村民们,都惊呆了。
他们一个二个,全都瞪大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代老爷。
因为就在徐州府沛县的县衙被冲击的同一天,他们这些人也在代老爷的组织下,冲击了当地知县的县衙。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县的知县,没有被他们给乱棍打死。
其中一个村民,盯着代老爷,小心翼翼地说道:“可是可是当时不是老爷您让我们去的吗?”
“我让你们去,你们就真去啊?!”
黄老爷冷笑:“再说了,你们就说,你们是去,还是没去?!”
“我可告诉你们,前几天在徐州,被官兵们当场打死的人,就是当时冲击了各县县衙的人!”
“等到那些官兵们来到徐州,你们这些冲击过县衙的人,就是死路一条!”
“你们要是不想着反抗,就老实回家洗干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