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大炮道:“啊,你直接说吓着他们了也就是了,兵凶战危,贼兵破城不论是否屠城,先死的一定都是这些有钱而无兵的富商,反倒是底层百姓,家无余财,烂命一条,只要不倒霉碰上纯粹以杀人为乐的变态,反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说着,刘大炮也不无闹心地喝了一大口的酒水,道:“你们以为,郑鑫这话是刻意传出风来吓唬我,还是真的要调邓森来攻打扬州城?他有这异地调兵的权力?我这就算是反贼了?”
慕容嫣道:“你算不算是反贼,说到底还是要看开封的意思,也是真的多亏了你在妓女和市井之中名声较好,我刚接到京里头的书信,说是市井之间对你多有同情,反倒是郑鑫现在的官声很差。”
刘大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朝中公卿又不是傻子,如何会不知道这扬州之事的实情如何呢,市井百姓嚼舌头的舆论,对朝廷决策来说纵使是有点影响,又能有多大?所谓朝野非议,重点还是要落在一个朝字上的。”
“权力这个东西,从来是只对权力的来源负责,实话不好听,但黔首百姓作为被剥削阶级,想让他们闭嘴实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不书于文字传播,说什么,只当听不见看不见也就是了。”
“因此真要说舆论,市井流言于咱们来说用处不大,真的能影响,甚至是左右朝中国策的,只有禁军。也只有军中的非议和同情,才能真的救我性命,否则一旦我这反贼的名头在开封做得实了,自然是,万事皆休。”
“嫣妹,此前我让赵匡美帮我做的股票、债券、存款之事,你可知这事在开封办得如何?可已经有人买了么?”
慕容嫣皱眉道:“你即是老美的结拜弟兄,又接了我干爷爷的养老钱,此事又有苏宁衔对你的默许,这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真要是定性成了反贼,这恐怕是要逼着苏宁衔跟着你反了,兹事体大,开封又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定你的反贼之名呢?”
刘大炮摇头道:“不可不防啊,苏宁衔虽然出身于殿前司,但毕竟外放的久了,代表的是江南本土派的利益,江南地区自古以来就有割据意识,这方面,与殿前司也是相冲突的。”
“实话实说,我怕得倒不是邓森,据我所知,他应该是李重进的旧部吧,侍卫司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了,与殿前司非是一心,由他来入主扬州,这并不符合所有人的政治利益,自然,殿前司那边是会看在我这个朋友的面子上帮我说些好话,左右朝廷决断的。”
“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