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惭声道:“小青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丁神医大人不记小人过。”
“当然,您若是心里不快,责罚小青也是应该的,只是小青求您,能给小姐开一记方子。”
开方难,就这么看出别的医生开的方子,那便更难了!
宁修见小青这模样,也不再逗她,一阵大笑之后转回凉亭又写了一记药方交给了木佑丹。
“一日三次,用水煎服即可。”
“小女惭愧。”木佑丹接过药方,俏脸微红。
宁修看着木佑丹那如同潭水般幽静的大眼睛里,忽然滚入了羞涩和惭愧,只觉得那就如同夕阳晚照一般,真是美不胜收。
“这木姑娘一会古灵精怪,可一会又给人落落大方的感觉,这两种相冲的性格捏在她的身上,却是一点也不违和,倒是蛮有趣的。”
心底感叹了这么一句后,宁修忽又想起了木佑丹对白衣侯的态度,不禁问道:“刚才姑娘所问白衣侯何事?”
白衣侯三个字一出,木佑丹登时又像是被雷击了一般,美眸之中涌上了水意,而一旁的小青却无奈地捂住了额头道。
“小姐,你可真是害了相思病,怎么逢人就打听白衣侯?”
木佑丹登时臊的粉面通红,啐道:“该死的丫头,当着丁神医的面胡说些什么?”
小青撇了撇嘴道:“我胡说了吗?不知道是谁在偷偷画着白衣侯的画像,又不知道是谁,半夜的时候连做梦都在喊着白衣侯的名字。又不知道是谁,一日三次地往将军祠跑,哎呀,这些应当都不是我家小姐吧。”
“你!”当着宁修的面,被提起了女儿心腹事,木佑丹臊的简直想要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时间也顾不得大家小姐的风范了,抄手就扑向小青。
可小青身子一扭就躲了过去,像是一只蝴蝶般来到了宁修的面前道:“丁神医,想不想看看我家小姐画的白衣侯的画像?”
“小青,你要死啊!”木佑丹气的银牙紧咬。
可这两个姑娘虽然名为主仆,却情同姐妹,小青根本不怕她,从怀中竟是直接掏出了一张折好的宣纸,放到了宁修的手中,转脸冲着木佑丹做了个鬼脸,一时间却没有注意到,宁修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凝重。
他打开了宣纸,只见那画纸之上,赫然是一个少年将军驰骋疆场的模样,这木佑丹的画技很是高超,画面上的少年将军仿佛下一秒就要飞出纸面一般。
只是让宁修心底稍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