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贺应知细思极恐,他的额角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异样,他迅速将这小报对折、藏进了衣袖里。
不知为何,贺应知总觉得自己无意间的一个举动,导致他被牵扯进了一桩水很深的大阴谋里,也就是目前还不曾知道这件事对他的棋局有何影响,但总归不是什么好的作用就是了。
容貌清俊的青年小厮正在早点铺外面排着队,此刻他薄唇紧抿,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
托了林永宿这几日以来替萧洛意调配安眠香薰的福,萧洛意在陌言走后的这三天内并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沉很熟,日日是一觉睡到大天亮。
“洛意兄,贵安,最近几天感觉怎么样?我的安眠香薰可还有作用?”
萧洛意刚刚在侍女的服侍下洗漱完毕,便迎来了这样一位面带笑容的英俊青年。
“香薰甚好,安神作用极佳,永宿兄有心了。”
而已经多日没有睡得这般香甜的萧洛意,在安睡了几日后心情也是不错的,最起码瞧上去他对林永宿的好感就更高了些许。
“那就好,那就好,洛意兄还是客气了,我这不是看你面相病弱,定是时常被噩梦缠身、失眠多梦之人,所以才想了个这么投机取巧的法子,来讨点洛意兄的欢心罢了!”
林永宿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随后他从身后拿出一枝新剪裁下来的桃花,将其插进了一旁窗前桌面上空荡了好些天的青瓷花瓶里。
“这是?”
萧洛意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还沾着一滴露水的花枝,面露惊奇之色,“永宿兄是从何处寻来的此花?若洛意没记错的话,这花看起来像是刚从临都城郊外的桃花林里采摘下来的?”
林永宿那双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之意,他笑着朗声赞了一句,“洛意兄好眼力!此花正是今早林某人特意从那处摘得的!”
“哦?那永宿兄这般讨巧,又是何意啊?”
面对萧洛意那张犹若谪仙般出尘好看的脸,林永宿的心里不免有些痒痒的。
“不过是林某人的痴心妄想,想送洛意兄一份好姻缘罢了!”
萧洛意闻言不由得失笑,他抬起手掩着唇轻轻的咳嗽几声,随后俯身细细轻嗅着那朵开得最盛的桃花。
这花的确很香,桃香味浓且烈,就好似此刻某个对他热情似火的青年道长一般。
“那永宿兄,这又是何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