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宿不动声色地站在萧洛意的身侧,他瞧着这位李公公,只觉得此人生得面相刻薄寡淡,明显是个善妒嘴碎的小人。
再细看之下,来人的印堂散发着缕缕黑气,正是不日将会倒大霉的样子。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奴家倒是一直觉得小郡王才是生得聪明伶俐,更别提您这张擅长舞袖弄文的嘴了,说的话哄人的紧嘞,至于您与我家殿下先前曾说过哪些好听的话,恐怕您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面对萧洛意这副不曾将他看在眼里的孤高模样,以及方才不咸不淡的语气,李公公的心里不由得燃起一抹无名的嫉恨之火,他心里不念小郡王的好,面上也就表现的越发恶意,一张狗嘴里愣是吐不出一颗象牙来。
“不信您瞧,太子殿下与您这才几日不见,您的身边就又新添了几位宠物,可真是手段惊人,实在是了不得啊。就是不知这么多人下来——您这身子骨,吃得消吗?”
而随着李公公这刻薄的话音刚刚落下,只听‘啪’地一声脆响,竟是先前表现极漫不经心的萧洛意伸出了手,大方地‘赏’给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居然敢打我!”
李公公不敢置信地捂着被扇得肿起来老高的侧脸,他看着萧洛意散漫地垂下了眼帘,将刚才打他的那只手递到了一旁的清俊小厮手里方便人替他仔细擦拭,分明是一派岁月静好主仆情深的画面,却是让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了。
“呵怎么?难道区区一个狗奴才,本郡也打不得了?本郡刚才打的就是你,李公公,我尊你一句李公公,你也别忒给脸不要脸了,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安陵王府!回去告诉你那蠢货主子,莫要以为我原先脾气好,就当真将我安陵王府当做掌中之物了!”
瞧着这位李公公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样子,萧洛意禁不住将那一把冷淡温雅的嗓音轻启,言语之间毅然染上了一丝微末的讥讽之意。
此刻美人的唇角弯弯,上扬出一抹极其嘲讽的弧度,随后他不待李公公听了这话后摆出怎样一副懊恼后怕的样子,挥袖一摆示意随行的侍从将其从来的扔到哪去。
于是,原本坐在马车里静候佳人的太子楚覃跃,不到一息之间就从脸被扇肿的李公公那迎来了,萧洛意已经携着两名俊秀公子哥乘坐安陵王府的轿车离去的消息。
一身四爪蟒袍的楚覃跃忍不住勃然大怒起来,他抓狂地隔着车窗的帘子伸出手去揪住李公公的衣领,语气恶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