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思琴正一口一个野男人骂得正欢,那边的楚慕寒也紧跟着转过身来,他站在萧洛意的身侧,悄然地伸出手握住了美人垂在腰侧的纤细手腕,而后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不动声色地朝着那明显气急跳脚的秦二公子讥笑一声。
“哦?野男人?本王竟是不知道,这左相府上的家教居然如此奇怪,而秦二公子见了本王不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能骂得如此难听这还真是,有辱你父亲的风范啊。”
当秦思琴见到楚慕寒的第一眼,他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惊艳是做不得假的,但当秦思琴反应过来后再看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嘲讽他的男人嘴毒的很,简直生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都叫人看了无端的火气大。
他压抑着心中的怨气和怒火,朝着楚慕寒阴阳怪气地哼了几声。
“哼,阁下这话说得可就怪哉了,不知你又是哪位王爷啊?是那不受宠的阿五阿六,还是那不曾听闻过的阿七阿九啊!”
萧洛意见秦思琴这般吊儿郎当的样子,心知这个秦二公子大概率是被养废了,就是不知道左相府这般行事谨慎的地方,怎的能生养出秦思琴这样一副大爷样的浪荡子呢?
于是,小郡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的心底隐隐约约的竟然浮现出一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猜测来——难不成,这左相府的二公子,是被那位左相大人刻意养废的?
但不得不说这种可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甚至可以忽略不计,但萧洛意不一样,他一直以来都很擅长抓住这些一闪而逝的灵光萧洛意垂下眼睫,一小片阴影投落在他的下眼睑上,让他看起来显得有几分散漫,给人一种怠惰疲惫之感。
看起来,这左相府还真的是秘密极多啊,就是不知道,秦思言回归成为这左相府的大公子,对现在的时局势态来讲,到底是件好事还是坏事了。
只不过,最起码对于阿言这头独狼来讲,或许成为这秦大公子是一次难得机遇也说不定。
而这次脱胎换骨的机遇,就看他能不能把握得住了。萧洛意的眼尾缀上一抹慵懒,他有些倦怠地抬起手掩着嘴唇浅浅地打了个呵欠,像是对左相府的勾心斗角感到了一丝疲倦。
至于秦思言脱胎换骨之后会不会转而对付安陵王府,又或是把矛头对准他这个曾经的‘恩人’,这些都不在萧洛意思忖的范围之内,毕竟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也许上一秒还在恩爱的伴侣,下一秒就能够拔剑相向
萧洛意想到这里,神情淡然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