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下去。
“陛下”贤贵妃焦急轻唤。
“朕与你这妇道人家说多了也无用,此事朕暂且不宜出面,你明日与你爹爹说起此事,他定当明白。”东聿衡说罢,叫了婢子灭灯,揽着温香软体睡下。
隔日晌午,沈宁真正清醒过来,她的第一句话是:“好热我想洗澡”
花弄影本是心不在焉地在旁刺绣,听到声音忙丢了针线赶了过来,“夫人,你醒了么?”
“小花。”沈宁虚弱地咧嘴一笑。
“夫人。”花弄影迅速擦拭眼眶湿润,“身子疼么?可还有哪里不适?”
哪儿不适沈宁动了动昏沉沉的脑袋,却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身子就像同时被针刺了似的,尤其后背又热又痒,难受得紧。
“素馨,快去叫张太医来。”花弄影赶紧道。
沈宁轻呼一口气,抵着枕头问道:“我这是在哪?”
“雁夫人,这儿是安阳宫,婕妤娘娘怕您有所差池,愣是请陛下将您移至安阳宫疗养。”老嬷嬷笑着答道。
沈宁愣了一愣,轻轻笑道:“谢谢你,小花。”
“夫人,你大好就好了。”花弄影为她抹去额上汗珠。
“子轩呢?在宫外头?”
花弄影点点头。
“麻烦你帮我给他带个话,说我好了,不然他怕要焦急坏了。”
“我晓得了。”
“夫人,你可知谁人出手相救?”
沈宁本想将韩震来了帝都的事儿告诉她,可又想起她前科累累。韩震当时夜行衣飞身离开,定有他难言之隐,如果小花又将这事儿告诉了东聿衡“我也不知道,屋子太黑看不见。”
***
东聿衡知晓沈宁清醒,只点了点头,夜里也没去安阳宫,而是去了德妃处安寝。
几日后,沈宁终于得到太医允可下床,花弄影便命人在宫院中架了两张软榻,让沈宁晒晒日光,她则在碧弦琴前坐定,令宫女放置香炉于侧,素手轻抚琴弦。
美人抚琴决计是一种雅致享受,沈宁沐着日光,闭着眼聆听清朗音韵,郁气消散一些。然而琴弦婉转,又带一丝忧愁之意。一曲终了,沈宁看向眉宇间染上轻愁的花弄影,轻叹了一口气。
她想了想,却是道:“你的琴弹得愈发好了。”
“承蒙夫人夸奖。”花弄影勉强一笑。
老嬷嬷在旁道:“娘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