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纵容她继续撒谎、装病、发疯，只会害死更多无辜的人。”
顾倾川的脸色森然：“闭嘴！”
“让她说！”简偲眸色幽沉地盯着林沫染：“你什么意思？”
林沫染眼神仿佛淬了毒，“字面意思，你听不懂吗？你害死了”
“林沫染！”顾倾川再次厉声打断她，眼神更是前所未有的冷肃：“简偲没害死任何人。如果你再胡说八道，那就别怪我不念情分。”
这是从那件事后，顾倾川第一次声色俱厉的吼林沫染。
还是为了简偲。
林沫染的委屈和痛心，本来是十成十的演技。
被这么一吼，顿时连演都不用演了，泪珠扑簌簌落下来，旋即她捂着嘴转身跑开。
顾倾川看看林沫染跑走的背影，又看看在发愣的简偲。
迟疑了一下，他最终选择留下来。
“小偲，爷爷这次病的凶险，就算肖奈能第一时间在眼前，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
“我当然知道，错不在我。就算爷爷是去公司找我才出意外，错也不在我。我不会为莫须有的罪名内耗的。”
简偲虽然这么说，但眼里却没什么神采。
顾倾川：“如果你真有你说的这么洒脱，就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了。”
“那我该是什么表情？满脸高兴地说：‘太好了，爷爷不是因为我死的’？”
她眼圈通红，却忍着眼泪不往下掉。
悲伤在她身上，是静水流深的幽潭。
顾倾川不知道那潭水究竟有多深多寒，只能从细微的流露中窥见一二。
他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爷爷走了不遭罪，未必是坏事？
还是说一次次的抢救，其实对爷爷来说也很痛苦？
都不合适。
最后，他只能将她拥入怀中。
“想哭就哭，我在。”
闹离婚以来，这是简偲第一次没有推开他。
她将额头抵在他胸口，一开始只是耸着肩抽泣。
可后来越来越压抑不住情绪，变成呜咽。
顾倾川一开始只借她怀抱，后来她哭得没力气就半抱着她，任由她发泄。
两人体温相交，气息相叠，离得那么近，就好像最近的离婚战争不过一场迷离荒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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