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将这狼崽子放在卧榻之侧,与之夜夜安眠,殊不知这人时刻想着的都是怎么吃掉他!
他齐深一生工于心计,谋于朝堂,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骗了!居然会相信他所谓做噩梦之说,简直愚蠢!
单衡见齐深脸色不对,急了,“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那我改,我改就是了。但是你知道的,这种事我也忍不住,我……我昨晚是放纵了,你,你别坐着了,疼吧。”
齐深闭了闭眼,昨夜的混乱与失控,一遍遍在脑海里交错。
他气恼的是,一直惦记着他的人喝得醉醺醺的,将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可他是清醒的承受这这一切,他没反抗,他为何没有反抗!
每一次的疼痛,每一次的战栗,甚至于单衡喊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他都记得清楚。
可,他不想这样。
齐深揉了揉眉心,可他想怎么样,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单衡也不敢说话,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齐深的脸色。
屋内安静得能听见屋外杂乱的脚步声。
脚步声?!
单衡与齐深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便传来惊呼声,“你是谁啊?怎么在丞相房睡着?”
“还睡着呢?这么大酒味,喝醉跑错门了吧?”
“醉得跟死狗一样。”
外面几个女子嘀咕的声音,很快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丞相?齐丞相?您还睡着吗?今日你与小衡都不曾去上朝,陛下让我来看看你们。”
单衡听出是他二姐的声音。
齐深蹙着眉,抬头看单衡,脖子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红痕,嘴角有一处咬伤。
他自己方才说话时嘴角也隐隐的痛。看起来绝不会比单衡好上多少。
最主要的是,他与单衡算得上是衣衫不整。
外面,单姝久久没听到人回应,嘀咕着:“是不是出事了啊?”
乔离把门拍得直晃,“里面上的锁,不过可以踹开。”
“别别别,乔将军,这毕竟是丞相的卧房,踹门太失礼了。”
风若绮说:“那我去掀房顶好了,掀瓦片,他不会知道。”
瑜意说:“这个好,我上去。”
风若绮:“就那边,我看过了,那边的瓦片好掀。”
瑜意:“不需要,我能将他家的房顶全部掀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