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堤坝修得及时,上游的剑江支流才没有灌入昌州。
以此避免了昌州数万亩良田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的惨剧,更保住了朝廷每年从昌州征收的大批税粮。
这笔税粮不仅是国库的重要来源,更是皇帝私库的一大进项。
若昌州受灾,不仅皇帝私库收入锐减,他还需从本就不宽裕的国库中拨出巨额银两赈灾,可谓损失惨重。
此番未雨绸缪,让先前威望渐少的皇帝,陡然赢得了百姓称颂。
再加上,皇帝抢走的乐平川那几个人,都被安排在了朝中不同的位置上,虽都不是要职,却格外重要。
好比乐平川,如今是吏部的一个小小主簿,位置虽小,可吏部每日卷宗都要从他手上过初筛。
许靖央站在自己的书房内,望着渐渐凋零的初秋,心中的疑惑愈深。
皇帝到底在筹谋什么呢
秋风一日紧似一日,带着凛冽的寒意。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清晨的草木结上了薄薄的霜华。
不过旬月之间,京城的秋意便被寒潮所驱赶。
好似一夜之间万物萧索,严冬来了,皇帝的身体却大有起色。
他办了今年冬的第一场家宴,只因前不久驻守南疆的节度使兼勇信侯沈侯爷带着家眷风尘仆仆地回了京,皇帝说要为这位沈大人设宴,犒赏其功绩。
这位沈大人曾是皇帝提拔的臣子,但许靖央听萧贺夜说,之前他去平叛南疆之乱的时候,沈大人已经拜在了他的麾下。
皇帝如今让沈大人带着家眷回京,大概也是想着继续利用沈家在朝廷上争出一席之地,只是皇帝约莫想不到,沈大人已倒戈向萧贺夜。
故而,皇帝这次办宴,名为犒赏功绩,实则是彰显圣眷隆厚。
许靖央同萧贺夜一起出席,天色寒冷,又是宫宴。
故而她今日一身银青蟒袍,外面罩着萧贺夜送她的狐氅。
肤光胜雪,墨发高束,更显得容颜英气清丽。
两人在办宴的大殿外下了轿子,寒风凛冽,萧贺夜大掌探来,替她系好披风。
“走在本王左边,替你挡风。”他说。
许靖央笑了起来:“王爷,我不冷。”
萧贺夜正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声娇软的呼声。
“宁王哥哥~”
许靖央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石榴红织金锦裙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