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职责,也惦记自己的功劳,就顺水推舟,丢开了两个屎尿菩萨,追赶官差甲去了。
官差甲和丙押着船裁缝进了衙门府第。
官差乙和丁硬着头皮从屎尿堆里爬起来,在众目睽睽这下,哆嗦着过桥,千辛万苦踱步到桥头。
官差乙丢了大徒弟,没有了什么羁绊,才过了桥,丢下同伴,下了码头,鬼头大刀丢到码头上,一个跳跃,扎到仙溪河的激流里扑腾扑腾着清洗身体。
官差丁不辱使命,他怀里抱着那一沓子从船裁缝家里搜索来的赃物,连带着被浇上的屎尿一起,步履艰难地走过衙门府第的广场。
那些在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的同行,冲过来要帮他,担他一身的屎尿臭不闻,还没近到他身边就只好往后退,一边捏住鼻子,唯恐避之不及。
官差丁就独自一人依着台阶往上走。
无奈那些屎尿灌进了他的衣裳,把衣裳和肉皮粘乎到一起,官靴里也早就灌满了,一路走来,那脚丫子踩着里面的秽物呼哧呼哧往上面冲,裤裆里早被它们冲涮着,身子越走越重。
官差丁走到衙门口时,已经精疲力竭,仆倒在高调的门槛上。
里面的衙役冲出来,顾不得他一身的屎尿,把他拖进了衙门。
官差甲押着船裁缝走在前面,没有被大粪担子撞倒,直接进了衙门,守在广场上台阶前的衙役见到他,赶紧迎接上去,帮着他把船裁缝给押进了衙门,直接关进了前院的牢房。
船裁缝跪在铁门前,被鬼头大刀逼迫着像一头猪一条狗,佝偻着身子爬进牢房里。
不知是恐惧还是委屈,船裁缝一头撞倒在麻石墙壁上。当场晕了过去。
姚眼镜没有出来,早有人向他作了通报。
姚眼镜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最为器重的几个官差竟然被一担屎尿给糟塌了,这可能是他一场官运里最大的一次不幸。
姚眼镜的算计是有道理的。
昨天他让下人放掉了红皮老鼠。
不放掉他不行啊,倒不是没有关犯人的地方,而是他实在不再想养红皮老鼠了。
红皮老鼠是个穷光蛋,是个废物,穷得掉渣渣。
他只能养猪,只有养猪才能活命。
狗日的红皮老鼠不识相,当官差们告诉他,只要把那头老耕牛变卖了钱,心甘情愿送给衙门府第做赎罪钱,青天大老爷决不追究他任何罪过。
红皮老鼠说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