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的狼狈相，暗里发笑，着安师公说：
“你个作师公的，久病才起，竟然被一条小虫子惊吓成这副模样？”
又冲棕刷子说：
“背个家伙什，却被一条蛇给也不怕外人笑话？”
这两个人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没有理睬道木师。
安师公镇静得快一些，一手拉扯了一下道木师的裤腿，指向一丈开外的地方。
更好有一个火球从远处燃烧起来，腾空而起，眨眼间就在刚才那无常出现的的地方跳跃着向他们滚动过来。
道木师睁开眼睛，却又很快闭上了眼睛，感觉毛骨悚然。
那无常鬼怪果然出现在鬼火下面。
安师公伏在草丛里，口中念念有词。
坟堆上的荆棘扎痛了他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有一根尖刺进了他的那捂着大金牙的手掌，钻心疼痛，一定流了血，他那胸脯上热乎乎的。
安师公咬牙切齿，没有吱声。
棕刷子忙着捡拾掉落在草丛里的家伙什，倒是没闲去看前面的鬼怪和鬼火。
但是，那突然燃烧起来的鬼火倒是像特意来帮忙的。
棕刷子借助着那一团鬼火的照明，快捷地收拾起那一套家伙什。
待他往鬼火跳跃的地方张望时，那火球突然升起，在距离他们不远的空中炸响，灰飞烟灭。
倾刻间，四野里恢复到一片寂静。
也许，牛鬼蛇神还是应该歇息一会儿才好。
突然，道木师拉扯了一下安师公的衣衫，用手指了指他们的前方，嘴巴附到安师公的耳朵边轻声说：
“无常？只怕是”
安师公点了点头，用手按了按道木师的背回答道：
“撞鬼火了？撞到一起了？”
道木师趴在坟堆上没有动，眼睛紧紧盯着蔡家七老爷新坟所在的方向。
月光黯淡，无常的长影在坟地上飘来飘去。
棕刷子收拾好了家伙什，看到道木师和安师公趴在坟堆上一动不动，以为他们被刚才那一阵鬼火给吓着了，嘴里嘟哝道：
“一个做棺材匠的，一个做道场先生师公的，却被一团鬼火给吓得爬不起来，还能做个”
道木师听他胡言乱语，从坟堆上滚过来，一脚踢中了棕刷子，那家伙就势倒在了旁边的坟堆上，正要冒失喊叫，却突然又看到了前面的无常鬼怪，嘴巴下子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