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道路上行驶着。
陆衍止看着不断后退的街景。
他有些茫然。
曾经的他，一直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有目标，很明确。
可是现在，却有些迷茫了。
眼前一遍遍出现的是时念告诉他，让他找新人的场景。
真的要找新人吗？
可是他不愿意，也没有任何的念想。
这么多年以来，他的身边一直只有她，和韩薇不过是演戏。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她，那会是谁。
他是陆衍止，在整个a市之中，想要来到他的身边的人无数，愿意为他而改变的人如过江之鲫。
如果任何一个人说他其实根本别无选择，都会被他人耻笑。
但是，实际上就是如此。
他的脑袋里空空的。
没有任何其他选项。
她就是他唯一的选项。
车子在夜色中向前开着，他却似乎一直停留在原地。
开车的周知谕时不时看向后视镜里的陆衍止，欲言又止。
许久以后，周知谕才找到了一个话头。
周知谕说：“时小姐终于醒了，真是太好了。”
陆衍止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然后又沉默了。
周知谕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找不到其他话头，也就只能开车，说不出话来。
“知谕。”许久以后，是后座的陆衍止开了口，他说，“这么些年，你的感情生活如何？”
周知谕没想到陆衍止忽然会问到自己的身上。
想了想，他说：“还行啊。”
似乎是觉得有些敷衍了，周知谕解释道：“陆总，我是个普通人，而您给我的，已经是普通人中非常好的待遇了。”
“想要进入陆氏工作的人有许多，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周知谕想着，认真地说道：“而我一直待在陆总您的身边，这是许多人的可望不可及。”
“在a市，不管是职业地位或者是薪水待遇，我都已经是普通人中超级好的那种，我的女朋友也很能理解我的工作，我下班以后回家，基本上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不对我还没孩子。”
说着，周知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而且还有一些他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