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宽檐的帽子,俏丽迷人。
方凝坐在他身边,翻看课本,“三哥,我要报理科,文科背的东西太多,我嫌麻烦。”
“好,随你,宁宁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来。”他一点都不反对。
“三哥,几点了?”
林天驹抬起胳膊看表,“十点五十五。”
“差不多了,蒸了二十五分钟。”
方凝站起来,把蒸屉端下来放到凳子上,换了两块煤,又去厨房把大砂锅端来放在炉子上。
“三哥,你饿吗?要不要吃一个馒头?”她问。
“要吃。”他应着。
方凝把他拉起来坐着,“再晒一下后背。”
然后递给他一个玫瑰花形状的小馒头。他端详片刻,“宁宁,这么精致的造型,有点舍不得吃呢。”
他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奶香浓郁,暄软香甜。
“宁宁,馒头好吃极了,我还要吃一个。”他赞不绝口。
“行吧,可以再吃一个,午饭会有点晚,我给你煲的猪肚鸡。”
她很爽快的同意了他的要求,拿出六个小花馒头,送去给拿羊奶的李叔吃。
回来后笑眯眯的对林天驹说,“李叔家的小孙子,吃的可开心了,以后啊,我保证给三哥拿的羊奶,都会是最好的。”
林天驹爱怜的看着她,笑出声来,小姑娘还真会走外交路线呢。
大约又是半个小时,方凝摸了摸他的后背,晒得暖呼呼的,就把他扶起来进屋。
林老太看了一个上午的光景儿。
心里真是又熨帖,又不是滋味儿。
这个媳妇儿知冷知热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她老了,没能把儿子照顾好,儿子在自己手里,遭老罪了,没看都饿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吗?
她抹了两把眼泪。
“又怎么了?”林老汉问。
“就是欢喜,丫头把三儿照顾的真好。”
“老婆子,你说你生气了哭,高兴了还哭,你就不能有个消停时候?”
他抽出烟袋锅,又准备来两口。
她瞪他一眼,“我乐意,怎么了?”
“行,行,你乐意”
“下河村林天驹家,是这里不?”
有人在咣咣敲门,一边大声问,一边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