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凝翻煮着银耳莲子汤,听到堂屋大伟兴奋的大呼小叫,“咱们家买大彩电了?”
林二嫂开心的说,“对啊对啊,你三婶儿出钱买的,看看,可清亮了。”
方凝看了一下天,这孩子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家了?
仿佛看出她的怀疑,林大嫂解释,“今天礼拜六,放学早,小云小雨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哦,这样子啊。”方凝点点头。
林天驹在耳房里洗澡。
真是个讲究卫生的男人,方凝对室友的干净整洁表示相当满意。
从耳房出来,独自一人洗了个澡,林天驹看起来很疲倦,“大伟随我来。”
经过堂屋,他喊了一声。
“三叔,啥事啊?”大伟跟着他走进里屋,问道。
林天驹递给他一个指甲刀,“三叔累了,你帮我剪一下脚趾甲,太长了。”
“好的,三叔。”大伟接过指甲刀。
方凝把一碗银耳莲子汤端回里屋,烫的赶紧捏捏耳朵。
“嘶。”林天驹倒吸了口凉气。
“三叔,对不起,剪到肉了,出,出血了。”大伟有点傻眼。
方凝看到他的大脚趾被剪掉一小块皮肉,她手忙脚乱的,把刚买回来的家庭医疗包打开,找到云南白药,给他倒在脚趾上,用手按住伤口止血。
想起还有创可贴,翻出来一个贴上,还是继续按住伤口。
“你说说你,怎么毛手毛脚的,你三叔他会疼的啊。”
方凝不耐烦的赶着大伟离开,“好了好了,你去看电视吧,我来剪,真是帮倒忙的小孩纸。”
大伟如释重负,放下指甲刀,一溜烟儿跑了,三婶儿生气了,好阔怕。
方凝放开手,把创可贴打开,看到血不再流,才舒了口气。
“疼吗?”她心疼的问。
“不疼,妞妞不用这么紧张。”他轻声说着,心已经柔软的不成样子。
“如果可以,我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三哥哪里受伤,因为之前,三哥已经痛了太久啦。”
他温柔的看着她,这个温暖体贴的小姑娘,把他暖到心软的一塌糊涂。
方凝小心的给他剪着趾甲,天气并不冷,他的脚却很凉。
“三哥,你是什么时候下水救的小孩纸?”
“前年冬天,就是村东头那条河。那个孩子调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