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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天在哭,天就是人(5)

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齐国。

就连后太后这等独揽大权的女豪杰,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齐襄王,其父太史敫都认为有辱门风,一生不肯认。

而在与齐国相邻的燕国。

燕人献出自己的妻子招待尊贵的客人,习以为常。

文化悬殊差距如此之大,让嬴成蟜一时之间不知作何想法。

走出了那条贫民街道,又行不久。

一个满头大汗的人跑到嬴成蟜面前,以奴自称。

说自家主人是剧辛,受主人之命,请公子入府一叙。

嬴成蟜拒绝,他不想去见剧辛。

他是救了剧辛,但那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利益。

他忘不了聊城中飘扬的骨灰,忘不了那一座没有尸体的死城。

有句话叫各为其主。

站在剧辛立场上,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守住聊城。

可站在嬴成蟜立场上,吃人是一个只听说过,没有看过的古老传说。

少年很反感,反感到憎恶。

少年也反思过。

若是他和剧辛异地互换,由他来守聊城,他会不会下达吃人的命令呢?

答案是,不知道。

人可以欺骗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的本心。

少年不知道自己在生死关头,还会不会坚持。

他只知道,现在,他不想见剧辛。

“公子!”剧辛府上的奴隶跪在地上,抓着嬴成蟜的裤脚大喊:“你若不去!我就没有完成主人交给我的差事!我会死的啊!我虽然是一个奴隶,但也听过公子的贤名,公子难道要害死我嘛!”

嬴成蟜牙齿磨动。

一日之间,他的金身被碰了两次。

一次是高入云霄的燕王,一次是低入尘埃的奴隶。

但对于他而言,其实都一样。

“盖聂。”他指着跪在地上的奴隶道:“他若是再纠缠我,杀之。”

嬴成蟜甩开裤脚离开,奴隶不依不饶,膝行去够,够不到

死亡临头,奴隶性情大变,尖嗓子,歇斯底里地喊:

“你是君子啊!

“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呢!

“你这算什么鸟君子!

“天杀的!秦狗!非人哉!你是你祖宗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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