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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七十四章:定海锁国,荀子之忧(3)

被蒙蔽呢?”

荀子微微颔首,这个弟子虽然才思不敏,但胜在直言敢问。

“心要空,要专一,要安静。”荀子缓缓道来,手指依次竖起三根:“心里不是不能装东西,但要懂得放空。不是不能想很多事,但要懂得专注。不是不能动作,但要懂得静下来思考。”

坐在后排的陈嚣皱起眉头。

他在稷下学宫的时候,除了上师长的课,听的最多的课就是道学。

举手示意,得荀子颔首允许后,陈嚣道:

“师长此言,弟子听起来有点像老子的‘致虚极,守静笃’。

“弟子不知,二者是不是一个意思。”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几个弟子偷偷交换眼神——师兄真敢问啊,师长对于道学可一向没什么好感。

他们清楚记得,师长为稷下学宫祭酒时,道学大家魏牟子多次请师长召集学宫学子来听讲道学,师长每一次都是坚决且严厉地拒绝。

讲台上的荀子皱紧眉头,脸有不悦,手指重重敲在案几上:

“老子只知道静,不知道动。

“只知道空,不知道实。

“我说的虚静,是为了明白礼义、看清事理。

“而不是像老子教的道学一样,只知道坐着发呆!”

浮丘伯的笔尖在竹简上顿了顿,墨汁晕开一小片。

他抬头,看见师长眼中闪过的锐利光芒,与年轻时别无二致。

道学,是荀子批判最深的学说,之一。

讲学结束,弟子们三三两两离开讲堂。

自秦国暂归的浮丘伯留下来,整理散落的竹简,将这些无价之宝按顺序捆好。

少顷,他抱着竹简走出讲堂。

正看见师长独自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西沉的太阳出神。

初夏晚风掠过,几片银杏叶在枝头舞动身姿。

浮丘伯轻手轻脚,走回屋内,取了一件厚布衣,又回到院中。

“师长,天凉了,加件衣服吧。”他将衣服披在荀子肩上,手指触到老师瘦削的肩骨,不由心中一酸。

师长过了七旬,虽然精神矍铄,但身体明显不如从前了。

荀子似乎没有察觉,目光依然停留在远方的落日上。

浮丘伯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夕阳将师长的白发染成金色。

“伯啊,”荀子突然开口,声音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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