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往下垂,若有所思。
靳言庭有很多行动,每一件事都让她觉得他好像喜欢她。
可是感性上,她又好像察觉不到他的喜欢。
稳重沉稳的男人表达喜欢的方式,是不是只有行动?
连厘曾经也想过跟靳言庭表明心意,但是她犹豫了。她不确定他喜欢不喜欢她,如果不喜欢,那她的行动无异于亲手推开他。她贪恋他带给她的感觉,享受跟在他身边,喜欢他陪她吃饭
手机弹出消息,靳言庭回复了:好,注意安全。
连厘:你还在工作吗?
靳言庭:刚结束。
连厘:那你好好休息,早点睡。
接着发了个可爱的晚安表情包过去。
连景程一生为爱奔波,连厘不愿意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对方回馈的。
这一晚,连厘睡眠质量一般,她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到小时候、梦到连景程,梦到连景程以为找到她妈妈一次次满怀希望,然后又一次次失落;梦到连景程半夜坐在老旧的木椅上,皎洁月光洒进来,照亮他眼角的泪水,像是璀璨的银河银河隔绝了牛郎织女,不让他们见面。
现实世界里,没有鹊桥,更没有奇迹。
翌日,连厘迷迷糊糊睁开眼,薛舒凡换好衣服到主卧同她说:
“厘厘,我去游两圈,你要是饿了先吃早餐。”
连厘抱着被子含糊应好。她眼皮乏重,没一会儿,又陷入了沉睡。
睡得昏昏沉沉,隐约听见有人敲门,连厘以为是薛舒凡忘记带东西了。生活里的师姐和实验室里的师姐非常不一样。
连厘从床上爬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穿上拖鞋便去开门。
她没有确定是不是薛舒凡再开门。于是门一打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就完全对着了来人。
连厘身上披着件浴袍,腰间牢牢系着的抽带经过一晚上变得松软,脖颈和脸蛋仿佛笼着一团香雾,形容懵懂。
“忘了什么东西”
看清楚站门口几乎堵住了半边门男人,连厘眼眶里乌溜溜的珠子瞪大,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住。
靳识越一身黑衬衫黑西裤,肩宽腰窄,落拓凌厉,立在衣衫凌乱的小师妹面前,显得格外衣冠楚楚。
他拉下薄薄的眼皮,漆黑深邃的瞳孔盯着她。
她似乎没意识到,以他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