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吃宵夜。”薛舒凡提起地上的两袋东西,边往屋里走边问,“你刚才在干嘛,怎么那么久没开门?电话也没接。”
“刚洗完澡。”连厘神色不变地从她手里接过一袋东西。
连厘发尾氤氲着湿漉漉的水雾,樱唇也像刚浸泡过水一般润红,薛舒凡没有怀疑。
连厘的卧室不算大,布置风格简洁明快,床上用品是饱和度低的暖色调。
靳识越上回在这里住过一晚,这次他驾轻就熟地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
空气里飘渺着淡淡的清香,桌上摆着两个相框,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的合照。
靳识越一眼认出是连厘和连景程的合影。
她七岁那年过生日,一大早让连景程带她去天安门看升国旗。太阳升起,晨曦的光照在小连厘稚嫩的脸蛋和连景程清俊的五官上,映得他们的笑容无比璀璨。
她十一那年参加大提琴比赛,斩获第一名,站在连景程面前落落大方地目视前方,连景程双手摁在她肩膀上,脸上均是骄傲的笑。
得女如此,怕是没有人会不开心。
靳识越环顾一圈,外面传来女孩子嬉戏打闹的笑声,估计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
他拿手机给连厘发消息:到你床上睡一觉
赤裸裸的一句话,极容易令人浮想联翩。
连厘点进去,快速地回复:随你。
“偷摸摸给谁发消息啊?”薛舒凡往嘴里塞麻辣龙虾,笑眯眯地盯着连厘。
“乐团的人。”连厘面不改色地放下手机。
薛舒泛喝了一口啤酒,嘴里微微火辣:“你和靳二公子靳识越到底怎么回事?”
连厘道:“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酒后乱性,睡了一觉,他捉弄我想让我负责。”
薛舒凡:“我怎么觉得他是认真的?”
连厘转眼看她,声音轻柔平缓:“你见过他认真的样子吗?”
“那倒没有。”
连厘喜欢靳言庭,而靳识越是靳言庭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薛舒凡从来没有想过连厘会和靳识越有联系。
连厘这个女孩子是有点特殊的,她不像其他人死命往权贵圈里混,甚至有些排斥权贵。
靳言庭算是她的例外,至于靳识越
薛舒凡仔细回忆过去,身子往连厘的方向倾,压低声音说:“其实我现在回想起来,发现他有时候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