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识越长指悄无声息地勾她几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漫不经心地道。
他倒是说得冠冕堂皇,换一个答案不就只有负责吗。
连厘琢磨了几个对策,实在无他法了,跟他商量:“这样吧,我们玩骰子,你要是赢了,我就答应负责半年,我要是赢了,你不能再来找我。”
靳识越闻言,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半年?不把我当夜抛,改当半年抛?”
当然不是。现在2月1日,半年到期就8月份,到时候她早就毕业了,和靳言庭也形同陌路,后面无论是继续待在京城还是出国,都两袖清风。
连厘不想和他解释那么多:“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们两个性格不合。”
靳识越微眯起眼看她,眸光不明:“你笃定我一定会同意。”
连厘安静地跟他对视。
须臾,他松口:“好。那就依你来。”
就像靳识越说的她笃定他不会拒绝她,连厘从茶几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骰子,面对着靳识越,盘腿坐在沙发上。
“比谁大,三局两胜。”连厘扬起脸望他,“可以吗?”
靳识越瞧着她熟练的操作,嘴角翘起散漫的弧度。
“可以。”
连厘无聊的时候就自己玩筛子,这东西对她来说是强项,她有信心,能掌控局面。
毫无意外,第一局靳识越输了。
第二局两人都是三个六,平局。
“什么时候给我挖的坑。”靳识越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骰盒,掀眼皮,淡幽的黑眸睨着她。
“我没有。”连厘否认,“你不要老是诬陷我。”
她看了一眼他的点数,两个五一个六。
连厘收敛了点高兴,专心致志地摇晃骰子定下的前一秒,靳识越蓦然伸手过来,惊了她一下,骰子定盘。
连厘微微蹙眉:“你干嘛?”
靳识越面不改色地勾起她肩膀的一根头发,淡淡道:“头发。”
连厘若无其事地掀开骰盒。
三个五。
差一点,都怪烦人的靳识越。
连厘是个不知道泄气为何物的女孩子。
前三局平手,再多加一局。最后一局她鼓足精神,先摇骰子,一个五两个六。
她翘首以待,等着靳识越揭晓答案。
他却丝毫不急,慢慢悠悠地单手晃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