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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某种看不见的符(2)

。”

“那另一半是什么?”沈砺问。

“是‘收’。”朱标道,“你看别人走,心会往外走,收回来一点,你才不会累。”

沈砺深吸一口气,一拱手:“受教。”

近午,阳光从屋檐边一寸寸压下来。朱元璋不声不响来了,仍旧是一身常服。

他走到红绳前,伸手摸了摸,又把绳头往下一放,自己和孩子们站在了一起。

谁也没叫他“皇上”,也没人后退,大家只是自然地挪出一小步,给他让出一寸。

朱元璋摸着绳,嘴角含笑:“这红绳,有点像从前村口晒谷的竹竿。”

“像。”朱瀚道,“家门口的东西,才最稳。”

午后要走城南的一条坡巷。

坡不高,却长,雨后容易滑。白簪肩挑红绳走在前,王福拎着凳子殿后。

沈老仍抱着二胡,边走边拉,不像曲,像给脚心说话。

“我先来。”王福在坡头站定,把凳子往路旁一搁,脚趾贴地、脚心落稳,肩不开。

他往前一步,滑了一分,腰背轻轻一收,像鲤鱼翻身,把滑的那一分吐回地面。

到第二步,他学聪明了,先用脚背擦一擦,擦去泥水的薄膜,再落。

“这一步要要。”石不歪在后面叫,“谁先擦,谁先稳。”

人群学他,在坡上缓缓行。

坡中间有一处蹲满人——原来是个卖面饼的挑担,担子太低,走到这里蹭在地上,走不动。

人挤,人“嘘”,面饼摊主急得满头汗。

“抬担头。”朱瀚道,“抬高一寸。”

“抬不动。”面饼摊主愁,“绳死的。”

“借我。”沈砺上前,手指在绳结上一抬一扯,死结变活。

他三两下把绳收短,担头抬高。面饼摊主肩一换,果然轻了。

“你们武馆练的手,不是只打人。”石不歪哼,“还会救绳结。”

沈砺忍不住笑:“我也刚学。”

坡巷走完,人群散成几缕,再回旧学府时天色已偏西。

门上,红绳多了一小段,是孩子们自发接的。

他们把自己最爱的花结系在绳上,有的歪,有的正,有的太紧,有的太松,却都好看。

小木匣里借鞋的纸签更密,卖草鞋的眼里笑出细细的花纹。

“王爷。”一阵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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