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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站得挺直,语气却不倨傲,显然都知道这地方的规矩。
“你们都摸绳。”朱瀚道,“摸完说话。”
两人依言。写字的掌心细,摸到绳上像压住心气;镜匠的指节宽,摸过红绳,指尖稍稍发亮。
他们松开手,镜匠先说半句:“我靠光吃饭。”
写字先生接半句:“我靠光看字。”
“光从哪儿来?”朱瀚问。
“天上。”镜匠与写字先生居然这回同时答了,眼神在空中撞了一下。
“那你们把天收下来一点。”
朱瀚抬头看了一眼竹棚,“棚檐加一块薄布,留出两尺半的天窗。镜架朝上斜三分,字摊朝下压一指。光从天窗落下,镜子的光往上走,字的光往下停,你们守住的是光的两端,不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