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头。
翌日清晨,宫中传来急召。
朱元璋在奉天殿召见,神色颇为深沉。殿中站着几个重臣,神情不一。
朱瀚与朱标一同入殿,朱元璋一眼扫过,问道:“昨夜城门之事,朕已听闻,做得不错。”
“兄长谬赞。”朱瀚拱手。
“不过——”朱元璋转过身,目光投向大殿正中的地图,“这南市口的法,百姓称‘心棚’。如今京中大街小巷,皆传得沸沸扬扬。有人说你以小术惑众,有人说此法能定人心。你怎么看?”
朱瀚沉声道:“心术,不是术。绳不是神,是人自己给自己的‘尺’。没有尺,百事乱。”
一旁的兵部尚书杨宪却冷哼一声:“王爷言虽妙,可京中人杂事多,这心棚之法,治得了一时,治不了长久。万一人多混乱,红绳岂不成了笑谈?”
朱标忍不住道:“杨大人未免太轻看百姓了!我见棚下的百姓,从最初的不信,到后来自己排队摸绳,井然有序。若人人心中有一尺,岂不比棍棒更有效?”
朱元璋盯着朱标,眼中既有欣慰,也有深意:“太子,你这话我喜欢。但治天下,不能只靠绳子。瀚,你心里有数?”
朱瀚微微一笑:“兄长,绳子只是一个‘引’。我有后手。”
“说来听听。”
“我准备将‘心棚之法’带入各行各业,不止市井之人,连衙门、军营、学府,都要有一根看不见的‘绳’。但这绳,不是我朱瀚来管,是他们自己来‘摸’。”
朱元璋的眼神变得深邃:“你是想立制?”
“正是。”朱瀚拱手,“此法可小可大。若兄长愿意,我可从军营开始试行。”
殿内众臣一阵低语。有人不安,有人兴奋,有人怀疑。
朱元璋目光一扫,众人立刻噤声。他沉吟片刻,笑道:“好。军营试行,太子随你一同去。”
几日后,京郊大营。
晨雾未散,号角声如龙吟。千名士兵列阵,刀枪如林,寒光刺眼。
朱瀚和朱标骑马缓缓进入营中,将一根长达十丈的粗红绳摆在操场中央。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大人!我们练的是刀枪,不是孩童游戏!”
一名百夫长大声嚷嚷,引得众人哄笑。
朱瀚下马,走到红绳前,平静地说:“你们打仗靠什么?”
“靠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