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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八章 既言有法,就请施之(5)

棚,朝廷名头一压,旁人连想都不敢再想。如此,棚便死了。”

杨宪收回手,皮笑肉不笑:“我等为百官之先,代天子理天下,是名,也是责。你说心棚要活,要人自定。人心多端,如何让它活而不乱?”

“靠空,靠心。”朱标接口,神色安然,“心棚不是断输赢,是让人把最怕的摆出来。你若立官棚,先问他怕什么,再问他要什么,再让他停半拍。

他自己先松了,争就小了一半。你立不立官棚,不在于你站在棚前是不是官,在于你敢不敢让自己心里的‘要’先落半寸。你想要的是秩序,这‘要’字落下去,就给别人留了路。”

百官哗然,议论纷纷。朱元璋端坐在殿上,表情看不清。

杨宪笑意更冷:“太子殿下说得轻巧。可民间纷争,三言两语怎能定?若不收棚费,谁来维持?若不立官名,谁敢服气?”

“收钱可以,收名不行。”

朱瀚淡淡,“棚费可以,写成‘粥’。每棚每日只收一碗粥,给来此的人喝。官不拿钱,官只拿‘看’——看他手心的汗,看他‘怕’字说得真不真。至于服气——让百姓摸绳。一百人摸,九十人心静下去,你这官就服得起。若摸完绳,还是乱,那就把棚拆了。棚不能立在官上,只能立在心上。”

这一番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殿前,熄了一半火,却也逼出一些真正的蒸汽。

杨宪抿着唇不语,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他忽然转身,朝后一指:“既然如此,不如当庭试一试。”

人群分开,露出两名衣着朴素的男女。

男的三十左右,女的抱着个襁褓婴儿,眼眶赤红。

男的作揖:“小民刘山,告同村张二,强占小溪边地界,挡了我家打水。婴儿病着,三日没换水,我我急。”

他话到“急”字时,喉头一紧,眼眶里的水珠打着转。

杨宪负手:“这等民事,最是棘手。王爷与太子既言有法,就请施之。”

朱元璋面无表情点头:“试。”

朱瀚与朱标相视一眼。朱瀚先请二人摸绳。

男子果然手心发烫,摸上去像要把绳子握断,停不到半息就收回了。

女子抱着孩子,手却出奇地稳,掌心在绳上停得极久,像在上面把婴儿的气息铺开了一小层。

朱瀚心里暗尺一拨,心下有数。

又请对方——张二——上前。那人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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