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暨也乐在其中,能将书中技艺一一展现,也是暨的幸事。”
小院门前,韩暨朝张显拱手一礼。
“主公志向暨已有几分明悟,若能为主公大业贡献几分薄力,暨这家传也不算埋没。”
张显眼睛一闪看向其双眸惊喜的问道:“你愿将家传授与桃源?”
“主公以国士相待,暨自然不可辜负主公。”
“暨这家传兵书最早传自春秋韩国王室,主公想必也知,暨之先祖乃韩王信,随高祖皇帝开国有功受封异姓王,只可惜白马之围时某这先祖投降了匈奴,若不然我韩姓一脉也沦落不到如此。”
韩暨自嘲的笑了笑。
张显也不好说些什么,人家能说自己的先祖那是因为人家是正二八经的后裔,他这外人若是跟着说上两句那可就成嘲笑他人祖先了。
看到自家主公脸上那几分变化,韩暨反应了过来:“让主公见笑了,暨这便去默写兵书。”
“公至费心。”张显微微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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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依旧朝气蓬勃,演武场日日喊声不止。
溪流边上锻锤敲打之音不迭。
学童们摇头晃脑,念着那‘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构皮造纸可行,常山的构皮树榆树纷纷是遭了殃,在桃源外寻求工作的流民们四散外出,见构树榆树便上前砍之。
好在张显往尔乡乡所跑了一趟交了一笔柴薪税,要不然各个亭长那就有事干了。
如此闹哄哄的场面到了六月中旬戛然而止。
这一天演武场空无一人,水锻锤也停止了摆动,学童之声不在,流民不见。
人去哪了?
田野!
该收成了!
数千人在田垄间欢声,镰刀挥舞的有劲。
成片的高粱倒下。
豆梗被割,小米挂着穗弯下了腰,黄灿灿的。
一颗颗的南瓜硕大。
几天的时间,作物相继采收,桃源库房里堆满了湿粮,演武场被征用,晾晒起了大豆,一两日的暴晒便见庄户们开始了拍打收集豆粒。
然后是小米,高粱。
这几日,桃源杀猪宰鸡宰鸭就没停过。
除了张显自己的家园系列没动以外,其他的肉食都在这几天供应了出来。
农忙的丰收是喜人的,但累也是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