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声。
门口的守卫一见情况不妙,正想跑进去禀报。
“站住!”
许长安冷冷喝了一声。
这么一喝,几个守卫还真不敢乱动了。
就算他们不认识许长安,但一看许长安的衣着与阵仗,猜也能猜到是谁。
“吴将军,咱们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长安冲着吴平吩咐了一句。
吴平叹了一声,抬手道:“侯爷请!”
看样子,他应该猜到了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穿过前院之后,一幕不堪入目的场景映入眼帘。
四个衣不蔽体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一边哭喊着一边爬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光着上身,手中拿着一根竹鞭,口中骂骂咧咧,不时在爬的最慢的女人腚上狠狠抽上一鞭子。
“没吃饱是不是?都给咱家爬快点,谁爬的最慢咱家饿她三天。”
边上还跪伏着两个男人,低垂着头看不清模样,看衣着像是府里的下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许长安不由怒火中烧,大喝道:“住手!”
那老者,正是纪用。
一听到喝声下意识抬头一看,当即神情一凛,并扔下手中的竹鞭,匆匆拿起衣服套上,这才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强自堆出一副笑脸迎上前来。
“参见侯爷!”
他同样也没见过许长安,不过从服饰上也能猜出许长安的身份。
“你是何人?”许长安明知故问。
纪用愣了愣,随之回道:“回侯爷,咱家乃是辽东镇守太监纪用。”
结果,许长安却冷冷道:“凭你也配在本侯面前自称咱家?”
咱家,乃是一种语气平常的自称,与自称“我”差不多。
正常情况下,许长安一般不会太过在意称呼。
但是,纪用显然没将他放在眼中,姿态依然高高在上。
说什么身体抱恙托故不见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家里作威作福,做出此等令人发指的行径。
看样子,这几个女人多半就是这城里的百姓,遭此羞辱却又不敢反抗,只能哀哀求饶。
一听许长安一点情面都不留,纪用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眼神变换了一阵,终于还是拱了拱手,堆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侯爷教训的是,老奴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