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七拼八凑,鸡、鸭、鱼,做了几道大菜送了过来。
许长安当然不能让这些淳朴的村民吃亏,摸出几锭碎银递给村民。
结果,这些村民说什么也不收。
午后。
阳光明媚,清风徐来。
一条小船在河中缓缓而行,一个中年汉子站在船尾,不时撒上一网。
“阿爹,擦擦汗!”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举着一张汗巾,仰起头,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
汉子微笑着躬下身,一脸的欣慰与慈爱。
他的脸上其实并没有汗,只是起网时溅了一些水。
小女孩笑嘻嘻擦了几下,又用小手摸了摸:“好了阿爹,擦干净了。”
“霜儿真乖!”
汉子忍不住在女儿脸上亲了一下,随之又开撒网。
河边,周止若迎风而立,呆呆地看着这父女情深的场景。
风拂动着她的秀发与衣袍,越发显得飘逸、轻灵。
不觉间,她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珠。
“止若师妹”
许长安走到了她的身后轻声唤了一句,并递给她一张丝帕。
“谢谢师兄。”
周止若声若幼蚊,接过丝帕擦了擦眼角。
随之,眼神又瞟向河心,幽幽叹息了一声。
“师妹为何如此伤感?”
“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哦”
许长安只是哦了一声,却没有继续往下问。
女儿家的心事,不能随意打探。
不过,周止若却主动讲了起来。
“以前,我父亲也是打渔的,就像河里的那对父女”
“原来是这样,难怪师妹会触景生情。”
“在我三岁的时候娘亲就不在了,是阿爹一网一网的将我拉扯大。十年那年,阿爹”
说到这里,周止若的眼神变得仇恨而又悲伤,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许长安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抬起手,用指尖拂去了她脸上的一串泪珠。
周止若脸色有些羞红,飞快地用丝帕擦去另一边的泪珠。
又接着道:“一伙元兵蛮横无比,说要征用阿爹的船。
可是,那艘渔船是阿爹的全部,没有了船,我们便没有了家。
阿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