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砸开一片又一片无助的浪花。
浪越来越大,含糊而喧嚣的人声也从水波之外传来:
“河神发怒了他要新娘!把这些姑娘绑上石头,献祭给河神,才能平息天灾!”
“哗啦——哗啦——咕噜咕噜”
沉重的笼子坠入水中,捆着石头,也捆着哭泣的少女。
江剑心想挥剑斩开牢笼——可她没有手、也没有剑。
它是一条河,它只能哭。
哗啦啦的雨是它的眼泪,汹涌的浪是它无声的嘶喊。河底的尸骨越积越多,阴影从水深处不断蔓延,吞噬整条河流。
直到它被袭夺干流逼入盆谷,困守于这面山坳之间的潭中——那片沉积多年的阴影,终于彻底笼罩了它的整个世界。
全知再次于脑中显露字迹。
如今,我静卧于此。
苍江依旧在远方轰鸣,那是一条年轻而崭新的河,它波澜壮阔的史诗才刚刚开始。
而我的生命阶段里,关于河的历史,已经永远静止在了那个命运的雨夜。
新的我诞生在沸腾的浪里,人们现在管我叫——
“听雨谭污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