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唐千汇报自己的情报:“刚才安阳王府来报,忠义王、忠顺王送上拜帖,请安阳王赴宴。北静郡王,亲自到访。”
正在批改奏折的乾元帝,头也没抬:“哦?”
看上去兴趣缺缺,乾元帝心里实在是窝着火:“父皇啊父皇,你还是不甘心呐。”
昨晚召见贾芸,贾芸稚嫩的奏对,让太上皇有些不适应,最后跳入坑里。这会儿应该是反应过来,想要继续拉拢贾芸:“忠顺王。”
放下御笔,乾元帝双眼微眯:“你自诩保皇派,你保的是太上皇,还是朕?忠义王,你还是不死心呐,这个皇位当真这么好坐?”
如今饿殍满地,天下处处起义。
北疆异族危机刚刚解除,国内事情极为棘手。朝堂百官贪婪,这都是太上皇留下的烂摊子:“父皇,你留下这个烂摊子,我如今刚刚治理天下有了起色,你还要再让天下再乱吗?”
想一想饿殍满地,神京城外就有不知多少难民,乾元帝的心在滴血。三年时间,他没有踏入过后宫妃子房中一歩,所有心思,都用在治理天下上。
每天只睡三个时辰,有时不到三个时辰。
他今年才三十九岁,身体就已经感觉被掏空。
他不敢说,自己是多么有能力,多么优秀,他登基三年,太上皇还在频频插手国事,阻碍他的施政方针。忠顺王表面忠顺,实则暗地里也有想法。
忠义王根本不加以掩饰,让他的孙子频频进出太上皇宫中,用意明显:“这天下,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夺去?要是让你们做皇帝,天下百姓只怕是更苦!”
双日悬空,苦的是天下黎民!
水深火热之中,太上皇,您就不理解吗?
看着皇帝深思,唐千继续奏报:“安阳王谢绝忠顺、忠义两位王爷邀请,让水溶进入王府,在冬月亭相见。”
“唔。”
乾元帝眉头紧锁,心里也有些不安:“贾芸啊贾芸,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贾芸,他必须要争取的!
贾芸在,军中则稳。
一个依靠个人能力,三百军马,收降十几万叛军的悍将,如今就是军中军卒最为崇拜之人。
如此军中柱石在,军中稳定,他就可以着手天下吏治、灾民、商贾之事。
“继续监视,随时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