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看毒经呢,你这人怎地这般不要脸。”
“案子都已经破了,昭昭若是想看,待明日再看。”
周昭听着苏长缨一本正经关切的话,心中微软,她醉心查案,这两日的确是对苏长缨有所疏忽,她抬起眸来,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见苏长缨俯身下来
再醒来的时候,窗外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的打个不停。
今日是廷尉寺休沐日。
周昭躺在床榻上,听着廊前传来的稚嫩的问话声,“闵夫子,我阿娘假死躺在棺材里的时候不害怕吗?”
闵藏枝懒洋洋地声音传来,“棺材害怕,你阿娘都不怕。你摸过廷尉寺门前的石狮子吧,大不大?”
稚嫩的童声响起,“大!”
“对吧,你阿娘的胆子,比廷尉寺门前的石狮子都大,她哪里会怕!”闵藏枝说着,又问道,“上回我留给你的功课,你做吗?为何先帝去世之前,不升你阿娘做廷尉?”
“因为我阿娘年纪小!不像我阿爹,都可以做我阿娘的阿爹了!”
闵藏枝哈哈笑了出声,“为何这般说?”
“阿爹说他曾经给阿娘喂过饭,可阿爹给我也喂饭,那阿爹是我的阿爹,阿爹也是阿娘的阿爹!”
周昭听着,看着苏长缨的目光格外的复杂!
她同苏长缨原本都没有想过要生孩子这回事,可不想在二人成亲的第六年,意外有了身孕。那时候她廷尉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满朝文武皆已服气,想想到底这兴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便将这孩子顺其自然的生了下来,取名苏周。
原本倒是想要跟周昭姓周的,但是周苏这名字听起来刚一出生就四十岁,便还是叫了苏周。
周昭至今还记得,当她挺着肚子上朝的时候,那些朝臣瞳孔里的地震。
“周廷尉,这大腹”
“曹大人低头看看自己,您看着像是一胎八宝,比我厉害,敬佩敬佩!”
满朝文武欲言又止,想辩却是辩不过,只得噤声。
廷尉寺事务繁多,苏长缨若不出征便将苏周拴在裤腰带上带着,若是出征便由他一个巴掌都数不清的夫子轮流带着,许是那孩子天生生得风流倜傥,闵藏枝格外喜欢他,软磨硬泡的做了苏周的书法老师。
只不过周昭从前没有注意过,这厮不光教书法,还教一些“乱七八糟”的。
“先帝之所以压着你阿娘,不封她做廷尉。不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