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很长，希望付小姐您好好看一下。”
付烟挂断了电话，面色冰冷地盯着裴知聿。
同时，对面的话，犹如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
他们在告诉她，从上车到现在她所做过的行为，还有今天她自以为是的“约会”，都是那么的可笑！
头顶的水晶灯璀璨刺眼，将她肌肤照得莹白，可是她现在手抱着胳膊，却觉得像被脱光了衣服，无地自容。
而裴知聿双腿交叠，留意到了她膝上攥得骨节泛白的手，薄唇微抿。
他回想起了昨夜，在书房跟父亲的对话。
“外面的风声，你也听到了。”
他看着背对着他的父亲，没答。
“虽然晚晚这事做的不公道，但是阿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裴军转身，眼神威严，“这事，就交给你解决。”
从回忆里抽身，裴知聿就见到眼前的女人终于抬起了头，对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静。
“哥哥。”
“既然你是为了裴晚晚而来，为什么不早说？”
他承认，见到她强撑的样子，他心里竟然不可多得地闪过了抹怜惜的念头。
但他当时只是淡淡地道：“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付烟深呼吸两次，这才对他嘲讽一笑。
“看不出裴总这么喜欢看别人笑话。”
女人声音充满了刺，以及尾音带了抹常人微不可查的脆弱。
裴知聿觉察到，抬眼，便看到了灯光底下，女人那微红的漂亮眼睛。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突然收紧。
他唇张开，刚想说话。
付烟却突然站了起来，撕裂一声，恼羞成怒地将他的破协调书撕成两半。
“滚！裴知聿你个傻逼，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她骂的时候，裴知聿看到了她眸里的眼泪。
说完，付烟看也不看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捂着脸跑走了。
法式餐厅外面是一条很长的梧桐道。
晚上十点，少有路人。
她走出法式餐厅，整整走了十几分钟，她甩着包包一边走，一边用毕生所学，将裴知聿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
她平时是一个最注意形象的人，她承认，刚才的离场很狼狈，她气急败坏和眼泪哭花妆的样子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