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太太走进去,我才发觉自己早就哭的瘫倒在地上了。
眼泪都快在脸上结成冰了。
当天晚上我没有去处,身上的那点钱买了吃的,也不够住店了。
不过好在我找到了一个藏身的桥洞,勉强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没有下雪了,我去福利院门外远远张望了一眼,拿身上剩余的钱买了热腾腾的早餐吃了个饱,又花几块钱买了一把锋利的黑剪刀。
揣在怀里一路往回走。
回去的路没有抱孩子,走的要快很多,回去依旧找了那个好心小媳妇家借宿。
我不白吃白住,我有力气,我又劈了好久的柴。
她问我孩子,我说孩子先放在娘家了,我要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
我说谎了,我回去不是收拾东西的,我是打算收拾人。
没有抱孩子我的脚步快很多,第二天中午便走到了村口。
心里充满了忐忑,虽说我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但那毕竟此时我心里甚至还抱有一点幻想。
万一他们看我都被逼走了,能发发善心,说以后对我好点。
前提是不要追究女儿的去处,就当她是无父无母的小孩。
但没有。
我走到水牛家门口,老远的地方就听到吵架的声音。
爹妈带着两个即将长大的弟弟,站在水牛家门外,你来我往的吵着。
“你养的好女儿都跑了,把五千块还给我!不要脸的,骗钱的!”水牛脸红脖子粗,满身都是脏污。
爹冷笑:“黄花大闺女,睡都让你睡了,娃都生了,你当让你白睡呢?”
水牛妈哭天抢地,像唱戏一样开始吟唱:“命苦花五千娶的媳妇跑了,找了个野男人跑了我儿命苦,生的娃是野种”
我气血上涌,走了几天时间,我的名声在村里已经臭了。
现在连不存在的野男人都被编出来了。
妈叉着腰吵:“你们把我闺女打成啥样了,以为我们家不知道?我们可是两个儿子,惹急了要你们好看!我闺女在家可是宝贝一样,一点活都不干!”
水牛妈指天指地:“在我家谁打她了?谁敢碰她一下?当眼珠子一样护着,结果跟奸夫跑了,你们骗婚骗彩礼,我们要去报警!”
平时把我当牲口一样。
但在这种时刻反而意外的默契,都说对我有多好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