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也是拔高了一些。
而在申屠嘉身前,听着申屠嘉这接连数问,袁盎面上的惊诧之色,也不由被一阵羞愤所取代。
“鄙人与丞相相识多年,对于彼此的为人,都是很清楚的;”
“鄙人是什么样的人,丞相自然也明白。”
“既然丞相认为,鄙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借丞相之手除掉晁错,那鄙人,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了。”
“多年情谊,鄙人于丞相,就此别过!”
激动地道出一语,袁盎便愤然起身,却也没忘朝申屠嘉深深一拱手;
而后,袁盎便愤然一拂袖,回身朝着府门的方向走去。
袁盎走了。
申屠嘉却独自坐在凉亭之内,止不住的唉声叹气起来
回想起过去,自己和袁盎之间的情谊,申屠嘉眉头涌上些许苦涩;
想到方才,刘胜在诏狱对自己说的话,申屠嘉又莫名惆怅起来。
“陛下,何至于此啊”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极为突兀的一声呼号,引得府内下人纷纷一惊!
待众人小心靠近申屠嘉所在的凉亭,却见申屠嘉怒目圆睁,面色通红,右手紧握成拳,凌空‘悬’在身前,那方已经破碎的桉几之上。
噗!!!
众人正迟疑间,就见一口鲜血自申屠嘉嘴中喷出,在那破碎的桉几上,撒下点点朱红;
而申屠嘉的脸上,也终是涌出了一抹极尽苦涩,甚至比垂泪都更令人心碎的苦笑
“老臣战战兢兢,不敢有片刻懈怠,唯恐稍有不慎,便会导致社稷不安、宗庙不宁!”
“老夫拳拳报国之心,竟反将陛下,逼到了这般地步”
到这时,申屠嘉才终于明白过来:历来小心谨慎,生怕被人抓到什么把柄的晁错,为什么会胆敢挖开太庙的外墙;
而在如此重大的政治灾难面前,天子刘启,又为何会那般澹然,甚至连一声责问都没有,就闭着眼睛将晁错保了下来。
直到这一刻,申屠嘉才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
无论自己做什么,似乎都无法阻止削藩策的推行;
至于先前,自己所认为的‘明智之举’,如今看来,都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想到这里,申屠嘉只惨然一笑,又朝自家府门,袁盎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