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费苦心了。
这时节的人大都如此。
对“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缺乏认知,也缺少方式手段。
若陈逸是老太爷,掌控萧家。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萧家在短时间内获得大笔银钱。
百草堂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好在萧婉儿对他还算信任,几番劝说之后,勉强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陈逸说得嘴都干了,便示意小蝶去沏茶,带着萧婉儿坐在亭子里休息。
“老太爷此刻心情如何?身体没受影响吧?”
萧婉儿轻轻摇头,“爷爷没事。”
“他说早有预料,铁壁镇夏粮有失,罪责在定远军,他受到些惩处也是应该。”
“只是他没想到圣上会罚得那么多。”
陈逸嗯了一声,“的确不少,算上被烧的那些,里外里没了两成粮草。”
“刘布政使若是得知此事,估摸着该笑出声了。”
萧婉儿闻言一愣,面露古怪的说:“妹夫有所不知。”
“嗯?”
“刘布政使今日也被圣上降旨罚了。”
“听说是那位秉笔冯公公当着布政使司上下的面宣的旨,措辞严厉,就差没说他们刘家是不是想造反了。”
听完,陈逸哑然失笑。
得嘞。
看来当今圣上眼里不揉沙子啊。
他明显知道萧家刘家私下有商议,干脆直接挑破,一并各打两大板。
既罚没萧家所得,又坏了刘家想掩盖刘文火烧三镇夏粮的事。
这下,萧刘两家都没了遮羞布,全天下的人都看得见这桩笑话了。
好在萧家是受害方,顶多是个防备不严。
有萧惊鸿一战立威撑着,那些人也不会笑得太大声。
反观荆州刘家就不一样了。
幕后策划火烧边镇粮草,等同叛国。
没有判刘家诛九族的罪,还是圣上开恩的结果。
这种境况下,估摸着刘家以后的麻烦不老少。
光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就够刘家喝一壶的。
陈逸想着这些,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些笑容。
“凡事就怕比较。”
“跟刘家比起来,老太爷和夫人只损失点银子已是万幸,至少名声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