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兄的诗词重意重情,怀古不及他半分。”
“你知道就好。”
“对了,轻舟兄去哪儿了?”
“在外给人解决麻烦”
同样有此疑问的人不少,时不时便有人提及陈逸的名字。
裴照野看着手中诗作,正待找几位先生鉴赏,抬头却是不见那位身影,不禁皱了皱眉。
“陈轻舟为何不在?”
“难道怕了不成?”
怕?
陈逸的确怕了。
若是裴琯璃在萧家出了意外,山婆婆如何寻仇暂且不提,但是山族和萧家的乌山互市必然受到影响。
那样的结果对他,对萧家,对山族都不能接受。
更何况他跟裴琯璃相处时日不短,又怎可能不挂念她的安危。
只是陈逸心中凝重,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他沉默的跟着那名中年儒士在书院绕了一圈,便乘坐上一辆马车驶出书院。
直到此时,那名中年儒士方才开口道:“轻舟先生见谅。”
“书院内强手众多,燕某不得不出此下策。”
陈逸侧头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掀开一侧窗帘看向外面,问道:
“不知可否告诉我,那丫头如今身在何处?”
说话间,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间铺面上——云边有家馄饨铺。
中年儒士见状,也不阻止他的动作,笑着说道:“轻舟先生想见她自然可以。”
“只是今晚盛会刚刚开始,太早让您如愿,岂不是可惜了燕某一番功夫?”
陈逸放下帘子,目光直视他的眼睛,语气认真的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眼下他已确定了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虎丫头还没死,起码现在没死。
第二个好消息,眼前之人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而坏消息是——他今晚的好心情到此终结了。
恰巧,陈逸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打扰。
中年儒士微顿,审视的打量他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道:
“到得此刻,轻舟先生还能这般镇静自若,难怪让她在意。”
“她?”
不等陈逸询问,中年儒士打断道:“轻舟先生稍安勿躁。”
“今晚时间很长,你我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