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太阳穴:“希望他们到时候能知难而退吧!”
杨烈也是满脸愁容,却又忽然看到了什么:“哎?他们回来了,不对,怎么只有一个人?”
何橦顺着望去,果然只有一个人。
他赶忙迎过去:“牛主簿,您怎么又回来了?”
牛平天骂骂咧咧:“秦牧野说他跟邕王是朋友,所以才能住过去,我跟邕王都不认识,就让我回来住。你不是准备洗尘宴了么,洗尘宴呢?”
何橦恍然,连忙点头:“在呢在呢,我这就带牛大人去!”
“赶紧!”
牛平天不耐烦地催促道。
他心里很不爽,在飞舟上呆了两天,他完全是被处于孤立的状态,没人说话都要自闭了。
但他心怀壮志,所以忍辱负重,誓要把秦牧野他们的行踪摸个底朝天。
结果下了飞舟,被孤立得更厉害了。
等会吃饱了饭,一定得找机会黏上去。
我可是很尽责的!
何橦忽然谄媚道:“对了牛大人,咱们这前几天,刚捕获了一头莽牛凶兽,身材健壮肤色艳丽,而且还是母的,您看”
牛平天严肃的神色悄然涣散,嘴角忍不住向上一歪:“是不是还没驯服?若是没有,我可以顺手帮你们驯服她!”
何橦大受感动:“那就多谢牛大人了!”
“这傻缺牛,还想跟踪我!”
秦牧野嗤笑了一声,这次来岭南,他一点都不想玩虚的。
皇帝在岭南有眼线,已经把这个案件的基本脉络交给自己了,外加他一直在关注着冯塽,完全没必要跟地方官员虚与委蛇。
就更别说牛平天了。
这个案子,根本不是能不能查出的问题,而是敢不敢杀的问题。
当然。
秦牧野心里清楚的很,戚家灭门案的确很严重,也值得派自己来当钦差。
却绝对不值得李锐讲那么多风土人情,交代那么多细节,明显是有更重要的案件等着自己去查。
而且,这两天他隐约感觉到了,有两个宗师级别的高手就藏在飞舟上。
一个,应该是保护李星罗的蒲鸣竹。
那另一个是谁?
两个宗师随行,不可能只为了戚家的案子。
可如果有更重要的案件,为什么李弘和李锐不直接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