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内库没有,本宫派人去宫外寻!不惜一切代价,务必稳住陛下病情!”
“是!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张景和连连叩首。
“巴统领的伤势如何了?”毛草灵话锋一转。
提到巴图鲁,张景和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甚至带上了一丝敬佩:“回娘娘,巴统领真乃神人也!身上大小伤口十余处,失血颇多,有几处深可见骨!换做常人,早已支撑不住。他却硬是挺着,方才处理伤口时哼都没哼一声!微臣已为其清创上药,用了最好的金疮药和生肌散,又开了补血固元的方子。只要好生静养,莫再剧烈动作,假以时日,应无大碍。”
“嗯。”毛草灵微微颔首,“有劳张院正。巴统领乃国之柱石,务必精心照料。”
“微臣遵命!”张景和再次行礼,犹豫了一下,又道,“娘娘您额角的伤虽不深,但亦需处理,以免留下疤痕。还有娘娘气色极差,心神损耗过甚,微臣斗胆,请为娘娘请个平安脉,开一剂安神补气的方子?”
毛草灵本想拒绝,但额角的刺痛和脑海中阵阵的眩晕感提醒着她,这副身体也已到了极限。她需要保持清醒。
“准。”她伸出手腕。
张景和小心翼翼地为她清理了额角伤口,重新敷上药膏包扎好,又仔细诊了脉。片刻后,他收回手,忧心忡忡道:“娘娘脉象浮滑而涩,心气大耗,肝气郁结,且有惊悸之象。万万不可再劳神忧思过甚了!微臣这就开方,娘娘务必按时服用,好生静养才是根本啊!”
“本宫知道了。你去开方熬药吧。”毛草灵收回手,声音依旧平静。
张景和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下。
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毛草灵靠在宽大的椅背上,闭目养神。张景和的话在耳边回响。静养?在这漩涡的中心,她如何能静?惊悸?这深宫里的每一步,哪一步不是踩着刀尖?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禀报。
“启禀娘娘,赫连大人派人送来了奏章草稿,请娘娘过目。”
“启禀娘娘,巴统领遣人来报,暗卫‘夜枭’已初步遴选出二十名绝对可靠之人,皆出身清白,与各宫无涉,随时听候娘娘差遣。”
“启禀娘娘,内务府总管在外候着,请示娘娘关于栖梧宫受损器物添置、宫人抚恤及赏罚事宜”
一件件,一桩桩,如同潮水般涌来,不容她有丝毫喘息。毛草灵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