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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染残局(3)

“殿下节哀!”几个东宫内侍慌忙上前搀扶。

拓跋宸推开搀扶,一步步走向皇后的尸体,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他仰头看着母亲扭曲的面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哽咽难言:“母后您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纵有万般不是,您是国母,是儿臣的母后啊您怎能怎能用如此惨烈的方式让儿臣让父皇”他泣不成声,悲怆之情,闻者心酸。

他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毛草灵,那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控诉:“皇贵妃!母后昨夜刚被圈禁于此,今日便便遭此横祸!禁军重重看守之下,竟让母后自戕身亡!这看守这看守是如何当的?!”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却字字如刀,直指核心——看守不力,逼死国母!

毛草灵迎着太子那悲痛欲绝又隐含质问的目光,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哀戚与沉重。她微微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殿下节哀。皇后娘娘凤驭宾天,实乃惊天变故。本宫闻讯亦是心痛如绞,即刻赶来。事发突然,禁军看守或有疏漏,本宫难辞其咎,自会向父皇请罪。然”她话锋一转,抬起眼,目光清冷地扫过太子和他身后的东宫内侍,“娘娘乃千金之躯,骤然自戕,必有缘由。此中蹊跷,不可不察。本宫已命人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得擅动,待仵作详验,查明死因,方可收敛凤体,以告慰娘娘在天之灵,也给陛下,给天下一个交代!”最后一句,她加重了语气,目光坚定地回视着太子。

“查验?!”拓跋宸像是被刺痛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悲愤,“母后悬梁于此,众目睽睽!皇贵妃还要让仵作亵渎母后凤体?!你你这是要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吗?!孤孤绝不允许!”他情绪激动,胸膛剧烈起伏,仿佛毛草灵的提议是对他母亲最大的侮辱。

“殿下!”毛草灵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属于皇贵妃的威仪,“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她的死,绝非宫闱私事!骤然薨逝于圈禁之所,若不明不白草草收敛,天下人将如何议论陛下?如何议论朝廷?如何议论殿下您这位纯孝的太子?!查明死因,厘清真相,既是对逝者的尊重,更是对生者的负责!殿下若执意阻拦,莫非是心中另有隐情,怕这查验之下,查出什么与殿下所想不同的‘真相’来?!”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针,精准地刺向拓跋宸最敏感的神经。

“你!”拓跋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毛草灵,一时语塞。他身后的内侍也噤若寒蝉。

就在这时,一个禁军小校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比死人还白,声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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